在朱厚照的引導下,黃珂磨著牙齒說出了個“行”字。
朱厚照順下,拉著黃珂就親熱了起來:“朕是用修的老師,咱們算親家了。”
趁熱打鐵,在黃珂沒反應過來之前朱厚照就與他交換了楊慎和黃峨的生辰八字。
本來這事是楊廷和的名份,可朱厚照作為老師兼皇帝越廚代庖也不是不行。
楊慎多了個八歲的未婚妻,朱厚照將黃珂套牢了,裙帶大法果然很強,剩下的事情好辦多了。
都喊親家了,黃珂能拒絕?
“黃卿,朕也直說了,朕想借重一下揚州的鹽商,既然貴親友做事地道,何不幫朕搭條便橋,放心,朕不是過河拆橋之人,黃卿可以打聽一下,幫過朕忙的個個幫有好處,還不須做奸犯科,能光明正大地掙錢不好過蠅營茍且?”
黃珂還真就像吞了死蒼蠅一樣難受,朱厚照打蛇跟棍上的技巧太熟練了,完全不像是個少年天子的樣。
但木已成舟,連年命都交換了,這個親家還真得認。
而且楊慎抓到的也確實是把柄,至少那批鹽引是不合宜的,所有的人都干不等于它就是合理的,至少也不離一個以權謀私。
黃珂就這么懵懵地答應了下來,還接受了朱厚照的面授機宜。
以至于出來后黃珂背后都冒冷汗,中邪了,怎么就上了陛下的當,傳言陛下會法術看來不虛。
這股子不爽當然要發泄到楊慎身上,當楊慎看到黃珂大搖大擺地離開,還冷著臉朝他冷哼一聲時,楊慎頓時不淡定了,腳一溜就去找朱厚照告狀。
朱厚照一臉的無奈:“用修,為師只能犧牲你了,黃珂手里有揚州鹽商的各種證據,而且他同意退臟,所以朕就只能寬恕他。”
楊慎有些不淡定,但還是很堅毅:“師尊,這也正常,你常說的要抓大放小,用修能接受。”
朱厚照觀顏察色,覺得還能再下一劑,一臉的痛心:“可為師為了打開鹽商的缺口,同意讓你娶黃珂的女兒為妻。”
楊慎蒙在了當場,朱厚照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為師算過了,黃珂的女兒不隨他,還是很淑惠的,而且人也聰明,能文能詞,長得也漂亮,配得上你。”
沒回神,那繼續加大藥量:“為了防止盲婚啞嫁,朕下旨讓黃珂送其女黃峨晉見皇后和諸位娘娘,跟后妃們學習女德,你們可以提前接觸一下,如果你看不上的話朕絕對不勉強,會再想辦法為你另尋佳偶賜婚。”
楊慎終于回了魂,長長地出了口氣,像浮上水面缺氧的魚。
朱厚照也成功地讓楊慎忘了問黃峨幾歲。
直到一個多月后瞇著星星眼的黃峨欣喜蹦跳著朝楊慎喊“用修哥哥”,并奉旨隨行變成楊慎的小尾巴。
楊慎還甩不脫,因為黃峨是拿著欽命、師命加懿旨,順道將趙滿兒身上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楊慎根本玩不過她。
有著女文青的加成,楊慎一點兒抵擋能力都沒有,黃峨寫出來的詩詞真不能挑啊。
然后楊慎也認命了,既然陛下都能帶大自己的妃子,他帶大自己的老婆也沒有什么難的,跟師傅學,沒錯。
從此楊慎被黃峨牽著鼻子走。
現在楊慎也被牽著鼻子走,來時是綁著黃珂來,走時是黃珂“牽”著他走,稍有不如意,黃珂就祭出了朱厚照傳的大招。
“不聽老夫的話,老夫就將你的糗事遍傳天下。”
楊慎有脾氣:“你敢!”
黃珂很淡然,手一甩背在身后:“有什么不敢的,你的親朋故友老夫都認識,就是寫封信的事,你若大逆不道,壞了老夫事,老夫找陛下講理去。”
說著黃珂還朝天一敬,楊慎卒……
念頭通達啊,陛下說得不錯,對這家伙就得用這招,黃珂對朱厚照的印象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