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給你三位嬸娘準備綢鍛珠寶,朕這個叔父不能讓人挑理。”
胡繼應聲而去,朱厚照沖三人嗆聲:“傻跪著干什么,朕今天就在這用餐,順便給幾個侄媳侄孫加菜,估計跟著你們幾個也是吃糠咽菜的命,嫁個沒本事的夫君,生就個沒本事的爹,也真是命苦。”
三人是真給跪了,在認證出小師叔的身份后,李承勛帶的頭,膝蓋不彎不行,沒禮數。
于是一排橫過,整整齊齊。
這會朱厚照讓他們起來,李承勛剛想起身,想想不對又貓著:“吾等不念同門,確實應當受過。”
想講理,朱厚照還沒怕過:“你們不就是想利用不知者不為罪這一條反諷叔師我嘛,拼著受過也要將叔師的臉面打掉。”
得,起來吧,說不過。
李承勛乖乖起身,還拉了余祐和魏校一把,跪久了也酸澀。
朱厚照反手又拍回去:“你們都精于刑名之學,當知有罪推定和無罪推定,以有罪推定論,叔師就是律,以無罪推定論,你們不問清紅皂白就非議你們的師兄,也不符合實學的根本之論,實學講究以行證論,師叔這邊總結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們兩頭不靠啊。”
三人的膝蓋又發酸了,到底是跪還是不跪呢,發個話!
王尚絧的同情心發作了,攔住了三人,還從懷里掏出幾冊有點皺巴巴的集子遞過去。
《心理學》、《唯物論》以及《思想啟蒙》,這是師門法寶,得隨身攜帶。
這個動作被朱厚照瞪了一眼,濫好人,不講原則。
卻救了李承勛一伙,忘了抵抗了,想投降。
確實很精采啊,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樣的理論是振聾發聵的。
朱厚照有得說了:“怎么樣,證實了吧,咱是實學一門沒錯吧?不許跪,師叔這一宗是不給跪的!”
三人齊齊作揖,終于變老實了。
壓榨開始:“讓胡繼給你們一人一套,回頭好好揣摩,刑名之道的革新也要跟上,不管是刑名之法還是刑名的理論都得按照實踐來論證,不能像你們現在這樣自由心證,不合自己心意時就搞有罪推定,為自己辯解時就用無罪推定來當擋箭牌。”
還不如跪著呢,一把年紀做小也就罷了,連引以為傲的學識也被踩。
幾個跟著胡繼一起來的小蘿卜頭解救了他們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