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合康海的意,也對唐伯虎的味,一眾人都興奮了起來,七嘴八舌唇槍舌箭,大有三百回合不分勝負的架勢,把朱厚照晾在了一旁。
酒勁上來了,朱厚照也懶得理會他們,得瞇瞪一會。
討論完了,都約好誰占哪一章節,該寫點啥,眾人這才發現,皇上不見了。
不用找,擱旁邊躺椅上睡著了,還打起了小呼嚕。
不行啊,出版呢,要錢,金主不點頭怎么能想。
想叫醒朱厚照,被錢安給攔了:“還是讓皇上歇會吧,最近幾天皇上都沒睡好,氣宗和醫宗的事務太過煩雜。”
王九思一臉的敬仰加不岔,皇上是好的,身邊有奸膩呀:“氣宗和醫宗諸人實在可恨,整天有事沒事就霸占著皇上,以至于圣躬辛勞,有機會吾等一定要斥罵于彼輩。”
文藝社一伙齊齊點頭,今天就這個議題一點爭議都沒有,一致對外。
康海有主張:“一事不煩二主,還是讓湛元明來解決吧,反正湛元明囊中豐裕,這些小錢也不在話下。”
大家都同意,湛若水自己說不會短缺文藝社的費用,不就印個書嘛。
差點耽誤事,這年頭印書的成本不低,一群書呆子全不知道行市,給朱厚照留下了個大坑。
朱厚照一覺醒來已經入昏,看天色再不回去怕家里會鬧革命。
趕緊撤,連在文藝社蹭晚飯都沒顧上。
百多號人像跳蚤一樣入石城門,跨了內橋,穿里仁街,拐太平街,橫著了半個南京內城直接從元武門回了宮。
文藝社“窩點”在內城外莫愁湖邊,就是這么遠,趕時間就得跑步前進,跑得朱厚照肚子都咕咕叫。
光顧著唱酒了,午飯也沒吃上。
出來前朱厚照就交待好了,一定要小心被鎖在門外,他就是這種有家不能回的體質,尤其是南京。
喬宇就曾不止一次干過這種事,城門一鎖,鑰匙找不著了,明天請早。
好不容易進了宮,朱厚照才想起喬宇還在西北陪他老師楊一清吃沙子呢,白忙活了。
也不冤,趕上了晚飯。
到了南京朱厚照就不愿吃那種熱了不知道幾道多久的飯菜,都是現做。
然后又開了大量的宮人,讓夏雨荷給拉到織造社去,南京宮里也沒辦法像北京那樣二十四小時待命。
不是他有多節儉,能吃新鮮的干嘛要吃剩菜?
但為了口吃的白養活一堆人,昏君也不是這么當的,花的可都是朱厚照的錢。
于是所剩不多的廚房人手被朱厚照分了排班,卻也多了幾個時間段的空當。
不對,已經過了飯點,這架勢是專等著自己?
朱厚照剩下的那點酒氣一下子就隨著飆出來的汗消了。
滿頭大汗,不得沐浴更衣?
沒那空,先墊吧墊吧,開飯!
果然是四堂會審,才扒了兩口香甜彈牙的梗米,沈沉魚就開火了。
“滿如大家的水平很高,就這么鎖在深宮里可惜了。”
朱厚照一邊填肚子一邊防守反擊:“你們也沒被鎖在宮里呀,呼……嘖。”
吸了一口鴨血粉絲湯,再咂巴一下,爽。
“看看,果然沒安心好,是吧!”
三美齊齊點頭,沒呼應,忙著搶菜,人多吃飯香。
趙滿兒咪了一口酒釀園子,眼也瞇了。
年紀小,幾人不給趙滿兒喝酒,酒釀是她唯一能沾點酒氣的東西。
還拿眼示意朱厚照,明白了,身上的酒氣被小精靈聞著了,在為朱厚照打掩護。
朱厚照刮了刮她的鼻頭:“愛吃甜食,也不怕胖成球。”
再一看,除了夏雨荷對懟鹽水鴨,個個面前的都是甜食,連吳落雁的荷葉鴨餅也蘸了甜醬,老遠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