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生死,簡直是不折不扣的害群之馬,你說你偷船就算了,連自己家族的標識都不摘除,這不是存心想害死全族嗎?
高不凡伸手抓住那塊標識,發力掰了下來藏入懷中,又圍著沉船殘駭轉了幾圈仔細查找,直到確認沒有其他標識牌子,這才重新浮出了水面。
此時,河面上的戰斗已經基本結束了,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河面上只殘留著大片大片碎木,還有大量的尸體,其中絕大部份是那些宮娥太監的,不是被黑衣人殘忍殺死,就是被水淹死,而楊廣那艏龐大的水殿龍舟已完全沉入了水中,只剩下少部份木柱孤零零的露出水面,有種說不出的蒼涼蕭索之感。
那些驍果軍正劃著戰船在河面上來來回回地游戈,尋找可能隱藏在水下的敵人,所以高不凡一冒頭,立即就有兩艏戰船快速駛了過來。
“涿郡鷹揚郎將高不凡!”為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高不凡立即自報了名號。
“長卿!”有人驚喜的叫出聲,正是裴行儼,原來他正好在其種一艏戰船上。
高不凡抓住一名驍果軍伸過來的船槳翻上了船,問道:“行儼,皇上如何了?”
裴行儼神色有些古怪,低聲道:“潘真人正在救治,應該沒有性命危險,只是……”
高不凡自然知道楊廣沒有性命危險,但是楊廣的老二有性命危險啊,看那出血量,估計兇多吉少了,但這種話卻不能亂說!
高不凡和裴行儼兩人上了岸,趕到御帳前,發現李淵、裴矩、樊子蓋、李敏李渾叔侄、蘇威、宇文化及等人都在,唯獨不見了內史侍郎虞世基,莫非這位倒霉掛了?
此時,一眾朝堂大佬均是神情肅穆,雖然一個個濕著身在秋風下瑟縮,依舊堅持守在御帳外面不敢離開!
哈嚏……噴嚏……噴嚏!
有人連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高不凡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有個人像條死狗般趴在地上,赫然正是內史侍郎虞世基,剛才被站著的人擋住,所以高不凡沒看到他。
虞侍郎屁股上挨了一下,也不知是什么兵器所傷,看上去血淋淋的,半死不活地趴在那兒,也沒人有空理會他,要不是他打了幾個噴嚏,高不凡還沒注意到呢。
“虞大人,你沒事吧?下官給你包扎一下!”高不凡看不過眼,走近前問道。
豈料這位竟然笑了笑道:“謝謝高郎將一翻好意,本官這只是小傷,不礙事,跟皇上比起來,本官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潘真人正在給皇上治傷,情況未明,試問臣又如何能安心包扎呢?等潘真人出來再說。”
高不凡聞言不禁驚為天人,敢情這位不是沒人給他治傷,而是這個馬屁精自己為了表忠心,竟然守在御賬外等消息,連傷也不治了,真賤骨頭,拍馬屁拍到這份上,也算是極品一枚了。
也罷,既然虞大人一心要拍龍屁表忠心,高不凡自然不會多管閑事,說了句“虞大人牛比”便行了開去。
虞世基雖然不懂“牛比”是啥意思,但料想也是一句稱贊別人的話,畢竟高不凡說這句話時一臉“佩服”的表情。
眾人又等了約莫一柱香時間,潘師正終于出來了,大家立即圍了上去,就連趴在地上的虞世基也“掙扎”著爬起來搶上前。
“潘真人,皇上的傷勢如何?”蕭皇后緊張地問道。
潘師正微笑道:“皇后娘娘不必擔心,皇上的傷已經無大礙,但這段時間要臥床休息,不得妄動!”
潘帥哥雖然面帶微笑,仙風道骨,但眼底深處似乎隱藏著一絲什么。
蕭皇后微松了口氣,欲言猶止,而一眾大臣卻是各懷心思,畢竟大家都看到皇上褲襠大出血,即便性命無憂,但是那個位置……咳,男人都懂!
皇上要養傷,自然不能在野外露營,所以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