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誨都沒記住!
嘴上標榜自己是夫子的傳人,心里想的全是爭權奪利!
這種不正之風,必須從源頭掐住!
既然大家都兜售私貨,干脆統一兜售我的算了!
最起碼我的貨還比較接近夫子!
宰予想到這里,修訂《周禮》的信心更足了。
他提起筆正準備繼續搞他的修訂版,豈料他家的門突然抖了一下。
“嗯?”子貢的聲音在外響起:“子我!你家的門怎么打不開?”
宰予嚇得小手一哆嗦,趕忙將幾案上的東西一股腦塞進箱子里,然后才手忙腳亂的搬開東西,打開門。
子貢剛一進門,頓時被滿屋子飛揚的灰塵嗆得咳嗽連連。
“你剛才干什么了?怎么搞成這樣?”
宰予隨口胡謅道:“我不是打算換個大一點的房子住嗎?我現在高低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了,再住這種小破屋子不合適。”
子貢熟稔的找到宰予家中的陶碗,從水罐里舀了碗水喝。
“說的也是,你現在有田有地,說不準又要晉升為小行人了。堂堂下大夫,再住這種房子,的確不合禮法。”
“嗯?”宰予一愣:“小行人?下大夫?”
子貢欣賞著宰予臉上錯愕中帶著些許微妙的表情,他今天特地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看宰予發癲的。
“你還不知道嗎?我聽說季孫斯等人在國君面前竭力為你請求封賞,說你有勇有謀、能言善辯,又立下大功。
所以想要連升你兩級,直接跨過元士,晉你為下大夫,擔任小行人的職務啊!”
“我?下大夫?”
宰予指著自己,繃了半天的神情差點沒維持住,嘴角連連抽搐。
“子貢,你不是在那我找樂子吧?”
雖然士大夫通常連在一起,但士和大夫終究不能當成一碼事。
士,算是步入了掌握權力的階層,但終究只是個聽命辦事的角色。
但大夫,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概念了。
大夫都會擁有屬于自己封地,在他的封地上,大夫就是等同于國君般的存在。
他可以招募家臣,自由任命管理封地的官吏,組織訓練保衛采邑的守備力量,決定治理采邑的各項施政措施。
正因為如此,宰予直到現在都難以接受自己已經如此牛叉的事實。
子貢一邊喝著水,一邊觀賞宰予既不像哭、又不似笑的抽象表情。
宰予反復確認道:“夫子說過: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子貢,你真的沒有騙我?”
子貢道:“我騙伱干什么?我、子周還有子有的晉升命令可一早都下來了,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么你的封賞一直沒下來嗎?”
“我想過啊!我以為是我那天在公宮說錯了話,所以國君讓我功過相抵了。”
子貢對宰予在公宮的言論早有耳聞,他撇嘴道。
“你那天在公宮的言論的確不妥,但那也不是你的過錯,國君自己問的問題,怎么能怪到你的身上呢?
再說了,這一次可是季孫斯、孟孫何忌、陽虎等人聯名為你請求。國君就算再不樂意,也得考慮他們幾位的意見吧。”
子貢的這段話,算是給宰予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他左思右想,忽然發問道:“你剛剛說子周和子有也受到了封賞,他們的封賞是什么?”
“還能有什么?他倆原來都是庶民之身,封賞當然是賜下士爵位,再加上一些財物唄。
子有領了膳夫的職務,子周做了服不氏。”
聽到這里,宰予一瞪眼道:“膳夫?服不氏?這不就是廚子和遛鳥耍猴的嗎?”
子貢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