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嫌疑的宮女,太監,全都一字排開站好,才命人將黑布都遮上。
屋子一下變得漆黑,眾人難免有些不適應。
在黑暗中有人察覺到了異樣。
只見之前有嫌疑的那些人每個人的手都發著瑩瑩綠色的光,看上去有些嚇人。
在這些人中有一雙手不發光。
“就是他了,”岑云初指著那人說,“來人,把他摁住。”
黑布被撤下去,眾人看清了那個人,是管事太監侯準,年紀也才二十出頭,為人十分機靈,有個外號叫小猴子。
他是負責海德殿祭祀事宜的一個小管事太監,其實就是看著這些宮女太監們干活,讓他們別出差錯。
他利用職務之便,以查看為名,將冰塊兒放了上去。
那大盆里放的粉末就是螢石粉,在黑暗中不會發光,可是經過太陽照射之后再到暗處,就會發出光來。
侯準自己心虛,不敢抹那個粉末,又想著反正是在暗室中,別人又看不到他抹了還是沒抹。
殿中的墻壁都是用石灰粉刷的,他就用手在那上頭蹭了蹭,以為可以冒充過去。
反正岑云初也說了,只有半個時辰之內驗得出來,過后再驗也沒有用了。
卻不想岑云初用的是聲東擊西的法子,一招就把他戳穿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侯準跪在地上猛磕頭。
在場的官眷們也都明白了,并不是岑云初不祥,而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把候準帶下去細審,”皇后說,“今日的祭祀也就到這里吧,各位官眷誥命都且請回去,今日的事,對外絕不可再提。”
這些人還未走,白福便來了,向皇后說道:“圣上聽說海德殿出了事,叫老奴過來瞧瞧。還說這件事讓老奴來審問,務要查清到底是誰指使他褻瀆太后靈位。”
如果這個計謀得逞,那么岑云初必定會受人非議。
但是她揪出了侯準,那么侯準和他背后的人算是倒了霉。
敢對太后的靈牌做手腳,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雖然雖然皇后明令禁止眾人再談論這件事,可是在場眾人心里都知道,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倒霉了。
“白總管,還有個人你得帶走。”岑云初叫住了白福,指著那個叫素秋的宮女說,“靈牌掉下來的時候,她離得最遠,未必看清發生了什么事,可是卻將海燈推到,導致殿中失火。”
“老奴知道了。”白富江手一揮,跟著他的太監立刻把那個宮女也架了起來。
“娘娘,白總管,奴婢沒有……奴婢只是膽子小,所以才失手推翻了海燈。”
然而沒有人聽她的解釋,這件事皇上讓白福來查,就連皇后也干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