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么好找。”
回到空巷的站臺處,兩人上了去南街的公交車。
南街,就不屬于市區而是屬于郊區了。
大約四十分鐘左右,車子到了南街,兩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照著女老板給的地址,兩人找到了鄧雪華所住的住址。
走進一條破舊的小巷子,程立學伸出了手。
“什,什么?”林初恩問道。
“這里都是水,還有些塑料袋,踩上去很容易滑到。”程立學道。
“沒,沒事,我小心點走就行了。”她小聲道。
程立學沒管她,直接拉住了她的小手。
林初恩掙脫幾次都沒掙脫掉,只能作罷。
程立學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了起來。
青山市的郊區跟一些小鎮沒什么區別,很臟,也都很亂。
像這小巷里的垃圾,都已經積攢好久了,也沒人去清理。
到了夏天,指不定會生出多少蚊子出來。
走出這條巷子,程立學帶著林初恩左拐,便到了鄧雪華的家。
程立學敲了敲門,沒多久,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打開了門。
“你們是誰?”他問道。
就在此時,有個瘦弱的婦女走了出來。
看著她,程立學嘆了口氣,根據那女老板所說的,99年的時候她才十八九歲的話,那現在她應該才是二十八九歲左右,一個本該風華正茂的年輕少婦,此時看上去比那巧克力店的女老板還要蒼老。
“你們找誰?”她溫柔地問道。
“你是鄧阿姨嗎?”程立學問道。
“嗯,我姓鄧。”她道。
“我們是來還人情的。”程立學笑道。
“還人情?”鄧雪華愣住了。
“02年的時候,那時您還在空巷廣場一家巧克力店上班,那個時候有個小女孩兒想在你們店里買一塊巧克力,只是你們店里的那種巧克力都是論盒賣的,論塊是不賣的,結果那個小女孩兒卻在店里苦苦哀求了你們一天,最后你看那小女孩兒可憐,就買下了一盒,然后給了那小女孩兒一塊,只是那小女孩堅持給錢買下了那塊巧克力,并且問了你的姓名。”
程立學指著旁邊的林初恩,笑道:“她就是當時那個向你買了那塊巧克力的小女孩兒。”
程立學笑了笑道:“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欠了你一個很大的人情,03年的時候,她攢夠了一百塊錢,只是那時候想要還給你時,你已經不在那里上班了,我們今天從那家巧克力店的女老板那里,知道了你在這里住,所以就直接趕了過來。”
“沒事沒事,一點小事,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大人情。”她忙擺了擺手,道:“再說了,當時那塊巧克力是給了錢的,我買的那盒巧克力回來也給小龍吃了,并沒有虧什么。”
“但那個時候你本不用去買那一盒巧克力的。”程立學笑了笑,從包里掏出了一千塊錢,道:“時間也快過去十年了,十年前的一百塊相當于現在的一千塊錢,鄧阿姨,不論如何今天你得把這一千塊錢收下。”
“不用,真不用,一點小事,這錢我不能手。”那婦女慌忙擺手頭。
看著她眼神里一副堅決的樣子,程立學想了想,然后笑道:“鄧阿姨,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程立學把他小時候給林初恩吃那塊巧克力,后來鬧矛盾后又要她還回來的那件事情說了出來。
“這小妮子很倔,當時我并沒有真的想要她還的意思,只是小孩子鬧矛盾時的一時氣話,但她確信了,然后就找了很多家店,最后在你們那家店找到了相同的巧克力,這也就有了后來的故事。”程立學笑道。
“不滿鄧阿姨,我很喜歡她,卻沒想到在小時候這般傷過她,她從小到大沒欠過什么人人情,最終卻因為我欠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