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仿佛成了半透明的靈體......
如此怪異的情況讓閻荊立刻想到斷船上那名中年男人說的話,這艘船上載的是瘋狂科學家。
士兵們對這種情況依舊是見怪不怪的表情,一人拿著鑰匙準備開牢門,另外兩人則手持武器站崗。
“羅瑟閣下需要再送兩具材料過去,先從之前剩下來的人開始,這些剛上船的材料可以再留一留。”
送囚犯過來的士兵目光掃過艙室內的幾間牢房,也不做遮掩,直截了當的開口。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些人的命運是已經注定了的。
只不過這冰冷的語氣依舊讓剛進牢房的幸存者們越發的沮喪,低聲的啜泣與哀嘆再度響起。
閻荊坐在角落里,目光打量著這些士兵,正思考著該如何執行自己的計劃,卻見身前有一名幸存者居然直接站起身沖向在牢房的鐵門。
“你們這些狗雜種,我要是活著出去,一定要把溯源學派所有人都干掉,讓你們的家人也嘗嘗被人抓去做各種實驗的滋味......”
男人抓著牢房欄桿,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向著外邊的士兵傾瀉著怒火,口中的污言穢語更是一刻不停,直往這些士兵的女性家人下三路招呼。
坐在角落處的閻荊看著這人,眼中卻是浮現出一抹困惑。
這人他是認識的,先前搶到僅有的一艘救生船的那兩人之一,剛才沒怎么注意,閻荊此時才發現他們居然也沒有逃掉。
要知道蠕蟲群并沒有襲擊他們,而閻荊在斷船上開槍的行為也在某種程度上給他們爭取了逃跑的時間,這兩人居然沒有在溯源教派抵達前逃走。
腦海中閃過之前在斷船上看到的場景,閻荊記得這兩人在商船遇難時分明極度惜命,甚至通過向其他幸存者砸東西來讓他們被蠕蟲群吞噬,進而為自己爭取撤退的時間。
現在這種情況,挑釁看管他們的士兵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然而這個不久前還極度自私的人卻在這種情況下做出截然相反的舉動。
要說他是因為好不容易逃生卻又被關押而精神崩潰。
為什么另一人毫無反應?
目光轉向監牢的另一側,先前跟正在監牢門口大鬧的家伙同坐一條救生船船,配合相當默契的男人此刻卻是安靜的靠坐在一側柵欄邊。
他的右腿曲起,手掌搭在上邊,指節輕敲著膝蓋,面龐隱藏在兜帽底下。
挑釁者的言語迅速激怒了看守的士兵。
本打算帶走其他監牢內囚徒的兩人轉而走向閻荊所在的牢房。
他打算借這個機會逃跑?
閻荊蹙緊眉頭。
這可是在沙海上,單純的逃出這座監牢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