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單單是錦墨,這里頭添了些別的東西。錦墨的香味悠遠綿長,而這里的香味特別濃郁。”
“夫子可知添了什么?”蘇軼昭連忙問道。
“應(yīng)該是催情香!”張夫子臉色一沉,將硯臺放在了桌上。
“催情香?”
蘇軼昭立馬聯(lián)想到鼠妹傳回來的信息,不禁恍然大悟。
昨日祝田沐休,但他卻很早就回了齋舍。因為帶了糕點,便吸引了老鼠過來。
齋舍內(nèi)的老鼠想吃他的糕點,可偏偏祝田一直在看書練字。
一直到晚上,老鼠才找著偷吃的機會。戌時末的樣子,齋舍內(nèi)突然進來一名女子。
蘇軼昭問過相思,相思說是名年輕女子。
二人相見,便開始你儂我儂,還紅袖添香起來。
因為老鼠得了機會偷吃,便沒待多久就走了。之后發(fā)生了何事,相思沒打聽出來。
相思剛才是跟著洛卿出去的,洛卿從這里回去之后,便一直在書舍中讀書,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倒是曲流云,跟夫子說身體有恙,回去了齋舍休息。
“這書院中除了仆婦,女子不得入內(nèi),為何會加這催情香?”
張維臉色微凝,之后便轉(zhuǎn)身向山長走去。
什么?還有女子不得入內(nèi)的規(guī)定?蘇軼昭頓覺心虛。
被張維這么一說,仵作也恍然大悟。
“不錯!確實是催情香!難怪我覺得這香味這般熟悉,可不就是朱然嗎?”
仵作說完也不等蘇軼昭問,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朱然的香味十分濃烈,經(jīng)久不散,能維持兩三個時辰之久。不過藥效只是剛開始的一刻鐘有,后來的香味即便吸入也沒多大影響。”
蘇軼昭連忙問道:“此物何處會有?”
“月居!”
朱然是風(fēng)月場所男歡女愛時用來助興用的,書院怎會有此物?不言而喻!
蘇軼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謝過之后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不想這時目光劃過死者的尸身,卻又有了發(fā)現(xiàn)。
她掏出帕子,上前撥過尸體后腦勺處的頭發(fā),用手帕在上面重重擦了一下,便發(fā)現(xiàn)手帕上沾了一點綠色的東西。
“這是何物?”仵作湊上前來,好奇地問道。
原來如此!蘇軼昭恍然大悟。
蘇軼昭回到外間,發(fā)現(xiàn)李推官又在盤問曲流云。
“你撒謊!今日卯時一刻,有人發(fā)現(xiàn)你進了祝田的齋舍,待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出來。可你剛才與本官說,你根本沒進齋舍,房門是緊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