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軼昭將他想成唯利是圖的人,讓他很是生氣。
“小丫頭片子,滿腦子都陰謀算計!”
宗澤銘氣得回了臥寢,他身子不適,明日不想去見皇上了。
蘇軼昭想了想,還是派了蒙一去跟蹤蘇文卿。
次日蘇軼昭剛到翰林院,御書房那邊就來傳話,說是皇上召見。
皇上不是病了?連早朝都好幾日沒上了,現在召見自己?
跟著內侍去了御書房,蘇軼昭發現皇上的臉色確實比之前蒼白了許多,就連眼窩都有些深陷,一副病容。
不是說感染傷寒嗎?還休息了這么多時日,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蘇軼昭心中詫異,規矩地行了禮之后,便立在一旁。
“這幾日一直躺著,一把老骨頭都躺酥了,太醫又囑咐不得過于操勞,便覺得有些無趣。”
蘇軼昭聞言連忙道:“皇上您正當壯年,不日龍體就會痊愈的。”
艾瑪!皇上說他自己年紀大了,她怎么能順著他的話說?
皇上失笑著哼了一聲,“你也和他們似的,拿這些話來糊弄朕。”
“今兒京安世子病了,不能與朕對弈了,還是蘇愛卿陪朕解悶吧!順道叫你過來陪朕說說話兒。”
皇上總覺得看著蘇軼昭有股親切感,想與她親近些。
許是年輕人朝氣蓬勃,讓他心生愉悅,覺得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宗澤銘病了,可他昨晚不是看著還好好的嗎?蘇軼昭心中有些疑惑。
“咱們來手談一局,如何?”皇上笑著道。
蘇軼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父親常說臣是臭棋簍子,若是惹了皇上您生氣,您可不能怪罪。”
皇上哈哈大笑,“這是說的哪里話?朕不會怪罪你,快過來。”
皇上興致勃勃地命徐洛擺上棋盤,催促著蘇軼昭坐下,“朕倒要看看你的棋藝有多臭。”
皇上說著還執起了黑子,讓蘇軼昭白子先行。
蘇軼昭也不客氣,使出渾身解數,開始了博弈。
下棋如上戰場,一旦開始,就不再是兒戲。
二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兒皇上一個不察,被蘇軼昭占了上風。
“嗯?你不是說你是臭棋簍子?朕還特地讓你,你明明棋藝很高超啊!”
皇上懊悔不跌,早知道就不讓了。
蘇軼昭的棋藝也就是這兩年進步飛速,不過還是蘇文卿和李授之的手下敗將。
“這是您讓著臣呢!臣與父親、老師對弈,都是輸多贏少,棋藝確實不精湛。”蘇軼昭連忙謙虛道。
“那看來你老師與你父親棋藝相當高超啊!朕倒是有些好奇了,等有機會一定與他們切磋切磋!”
皇上看著自己被蘇軼昭連吃了幾子,頓時懊悔道:“一時大意,一時大意,被你給騙了。”
“咦?這子兒是從朕手里掉下來的,朕沒想下在這里的。”
皇上說著就伸手要將之前下的棋子撿起來,可就在他的手碰到棋子時,蘇軼昭連忙按住他。
“皇上!落子不悔啊!您不能悔棋,非君子所為!”
一旁的徐洛聽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這蘇大人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皇上要悔棋,您就給個臺階下,讓他毀了唄!
“那不成,朕是掉下來的,不算!”
皇上執意要悔棋,蘇軼昭不讓,二人便爭執了起來。
沒想到您是這樣的皇上,蘇軼昭實在難以置信,怎么還賴皮啊?
“您要是撿起來了,那就算您輸了。”蘇軼昭按著棋子,無奈地道。
“哼!朕剛才就是被你蒙蔽了,咱們重來一局,這次朕指定要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