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晚。”
李莫愁斜睨他一眼,冷笑道:“你帶著我去見他不就知道了?”
“你……”
“霍都。”
金輪法王忽然出聲道:“將人交給達爾巴,你速去后面接應。”
李莫愁聞言看向東北方,只見不知何時那里亮起根根火把。
這火把每隔近十丈才點燃一支,火光下道道人影隱現,腳步輕微,顯得十分謹慎。
李莫愁這才明白剛才金輪法王說的興師動眾,并不是自抬身價,而是真的調了大軍前來。
霍都把她交給達爾巴,看見她面色微變,笑著說道:“現在明白了吧,無論你與他關系如何,既然撞上我們,那是絕對沒有放你走的道理。”
把臉轉向一邊,李莫愁心中止不住怒火上涌。
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自從沾上楊青,好像就厄運連連,接連碰壁。
等了一陣霍都帶著人走近,她粗略看去,只見這群約三百人左右的蒙古士兵,人人背著硬弓,腰挎橫刀,腳步沉穩,進退有序。
似這等精銳放在江湖上已沒有任何人敢說正面抗衡,只是以楊青的輕功,這些人該是困不住他的吧?
正想著,就聽達爾巴說道:“裘掌門,這么多人該是萬無一失了吧?”
裘千仞微微皺眉,看著眾人一一走過身前才咂咂嘴道:“若是按照霍都小王爺的說法,楊青閉關不出,難以持久,那倒是有幾分把握……”
金輪法王不等他話說完,便轉身跟著隊伍走向前方:“此時多說無益,總要見識過才知深淺。”
達爾巴提著李莫愁再次冷哼一聲,邁步跟了上去。
霍都亦步亦趨走在兩人身后,嘴角在無人看見的陰影處不時抽動,不知是笑還是苦笑。
此后無話,眾人一路穿過漫長的峽谷,已是月上中天,萬籟俱寂。
眼看前方沒有道路,金輪法王在峽谷盡頭停下腳步,轉頭問向霍都:“往哪里走?”
“師父,徒兒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啊。”
“我去看看吧。”裘千仞主動請纓對他們說道:“山窮水復柳暗花明這種事,你們蒙古人一日不進中原,就永遠不會明白。”
說罷他騰身上了山嵴,眨眼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不過是個賣辱求榮的奸人,也配大言不慚。”
“達爾巴。”金輪法王抬手制止道:“既然進了可汗王帳,就是自己人,此話今后不要再說了。”
“可是師父,您不覺得這人另有目的嗎?”
金輪法王搖頭道:“無論他有何目的,此次只要見到那個楊青就不算白來,只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
達爾巴知道他在蒙古已無對手,這次雖然覺得為了一個人弄出這樣陣仗難免小題大做,可顯然也十分期待。
于是不再多說。
霍都隱在兩人身后,面上也有些許遲疑。
楊青武功固然深不可測,但是他也深知自己師父的可怕。
如果此次楊青不敵被殺或是逃走,自己身上的生死符就無人能解;如果反過來,時間地點雖然變了,可原本的計劃應該還有成功的可能。
李莫愁被達爾巴提在手里,遭受之前的反噬,此刻她經脈如同火焚,渾身不住冒出豆大汗珠。
竭力向手臂望去,只見一條紅中帶黑的毒線已沿著手臂上移到肩膀,再過不久便會侵入肺腑,乃至心脈。
這些毒原本是被她以真氣練入體內,平日間有真氣鎮壓自然可以收歸己用。
然而她被裘千仞一掌打得傷重,震散護持毒素的真氣破了“赤練神掌”,此時劇毒反噬,就算心脈暫時被所剩不多的真氣護住,也已危在旦夕。
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