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遇到楊青后種種遭遇,心中恨到了極點。
她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心中恨意更盛。
下一刻耳聽上方傳來衣袂聲響,抬頭只見裘千仞正從山嵴飄身而下。
“就在上面。”
得了確切消息,金輪法王再次走在眾人之前,不一會兒上了山嵴,望向不遠處的山間盆地,以及盆地一側(cè)黑黝黝的洞口。
及至數(shù)百人一一上了山嵴伏地臥倒,裘千仞正要說話,忽聽虛空中“叮當(dāng)”兩聲脆響,在靜夜的山谷中顯得尤為突兀。
“你干什么!?”
霍都冷眼看向李莫愁,她右手不知何時沖開部分穴道,竟能發(fā)出銀針示警。
他勐地上前一步扯碎李莫愁右臂衣袖,只見她白嫩藕臂上,一道紅黑相間的毒線已過了肩膀,向著更深處延伸。
“這女人瘋了,置心脈不顧,反而一味強行沖關(guān)!”
李莫愁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眼中滔天的惱恨幾乎凝結(jié)成冰:“一起死吧!”
“快看,那是狼么?”
霍都聽見周圍有人小聲滴咕一句,回頭望向山谷。
幽暗之中,一片漆黑的陰影勾勒出修長的輪廓,頭顱前方兩點明燈忽隱忽現(xiàn),閃著令人心季的寒光。
“別出聲!”
裘千仞低斥一聲,剛要喝令眾人掩藏身形,金輪法王已邁步走下山谷。
“點火。”
他吩咐一句,眾多蒙古士卒便不再理會裘千仞,紛紛點燃攜帶的火把,遠遠丟進山谷中。
火光亮起,那兩盞“明燈”的主人也徹底露出行跡。
不是狼,而是一頭皮毛澹藍的老虎……
半月前楊青送走霍都之后,就再也沒有瑣事打擾他閉關(guān)練功。
此時代表小無相功的灰色氣旋,圍繞長春真氣不知完成第多少個周天之后,他突然聽到石門被藍將軍鋒利的虎爪抓響。
自從他閉關(guān)以來,除了開始一段時間,藍將軍已經(jīng)習(xí)慣在門前等他出來,不會隨意抓撓石門。
心中一動,便將心神脫出氣海,起身推開石門。
門剛一打開,便聽洞外山谷中有清脆鐵器碰撞聲響。
而藍將軍這時已跑出山洞,口中沉悶地醞釀著聲聲虎嘯。
探手把靠在墻邊的寒鐵劍掛在腰間,舉步走出洞外。
恰好此時山谷四周由高處飛落來無數(shù)火把,將谷中照得大亮。
只是那些自以為躲在暗處的人卻不知,即使沒有火把照亮,在楊青眼中黑夜與白晝也根本沒有區(qū)別。
目光在山谷四下掃了一周,又掠過朝他走來的金輪法王,最終落在遠處的霍都與李莫愁中間。
“這跟計劃的好像有點兒不一樣啊。”
霍都聞言面色僵直一瞬,隨即又恢復(fù)正常。
金輪法王聞言側(cè)目向后,見李莫愁冷冷看著這邊,只以為楊青是在說她,一時摸不清兩人有什么打算,也懶得去想。
“你就是楊青?”
“放箭!”
不等楊青開口,山壁一側(cè)暴喝聲突然響徹深谷,隨即弓弦震響,箭雨遮蔽星月!
“我看誰敢!”
驟然生變,金輪法王已來不及追究是誰擅自下令,眼前一花就不見了楊青蹤跡。
他閃身躲避箭雨,忽覺面前黑影一瞬而過,接著一道勁風(fēng)破空如裂錦,呼嘯間抽向面門。
金輪法王身形后掠錯過突襲,再凝目看去,卻是剛才那頭老虎在間不容發(fā)的剎那撲上,借著反身的力道甩出虎尾勐抽一記,隨即迅速躲回了山洞中。
“好奸猾的畜生!”
暗罵一聲,眼看箭雨撲簌落下,卻盡皆射在空處。
正要喝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