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但我與他終究只見過兩面,若說師徒情深那是虛偽。”
“可你總要回去祭拜,至少見他最后一面。”張雪薇點頭道:“我知道掌門曾帶話給你,不希望你再回太虛山,但這次你必須回去不可。”
“于情于理,我自然該回去祭拜。”
楊青肯定道:“聽你話中意思,似乎還有內(nèi)情?”
“不錯,師祖他臨終前曾有遺物留給你,但門內(nèi)師叔伯們卻不許師父接觸。”張雪薇語氣里帶著不忿:
“他們說就算是師祖留給你的東西,也要你親自回去才能給你。師父就是為此,才讓我趕來報信。”
清遠(yuǎn)曾說對他有一份期許,但并未明說。
楊青想起這一節(jié),不知跟他所留遺物是否有關(guān)。
“掌門何時羽化?現(xiàn)下門中情形怎么樣?”
“七天前。”提起清遠(yuǎn),張雪薇渾身瞬間失去力氣,重新躺回?fù)u椅上,雙眼望著頭頂樹冠出神:“前次我跟師兄師父雖將寶藥帶回,但煉制的丹藥卻只讓他老人家多撐三載。
祖師羽化本有前兆,門中各位長輩對掌門的位子倒沒有爭執(zhí),但卻在另一事上鬧得不可開交。”
“是要一改從前作風(fēng),走太淵宗的路對吧?”
“正是。”
無奈搖頭,楊青問道:“太淵宗唆使人強(qiáng)收凡人陰魂的事他們知道嗎?”
“連你都知道的事,他們怎會不知道?”
提起這事張雪薇也頗感無奈:“這在太虛山根本不是秘密,師祖從前在時還沒人敢提,如今卻再也沒人能壓住了。”
“壓不住就不要壓。”
楊青一把將她提起,放出五行神遁符帶她飛上半空:“事不宜遲,這就走吧。”
他原本想著再過三年,自己駐守云滄觀十年期滿后返回太虛山,打問萬妖鎖靈陣情況。
但如今清遠(yuǎn)已死,沒人知道太虛山再過三年會是什么情況。
也許到時御符宗已經(jīng)集體倒戈,他連回去的身份資格都沒了。
“公子!”
此時才追回來的聶小倩見他帶著張雪薇欲走叫道:“要回太虛山嗎?”
“你留下看家不要跟來,我過幾天就回來。”
說完楊青駕符飛向遠(yuǎn)空。
他話說得鄭重,聶小倩也不敢反駁,癟了癟嘴就遁回井下查看新抓的一眾鬼兵。
五行神遁符在空中化作兩丈長寬,張雪薇抱著彩羽鸚鵡坐在上面,感受身下不斷傳上來火靈氣供她恢復(fù),心中又多出幾分好奇。
放在從前她一定追問到底,現(xiàn)下卻沒那份心情,只對楊青提醒道:“你不讓她跟來是對的,如今的太虛山已經(jīng)沒那么安全了。
你的那頭火云獸如果出現(xiàn)在太虛山,也難保不會被人搶奪。”
“聽上去掌門一走,棲霞嶺好像天也塌了一樣。”
楊青上次與張雪薇他們在南海分別雖有五年,但于修士來說,五年原本不過彈指之間。
可張雪薇原本活潑靈動的個性,只短短時間竟收斂不少,雙眼中時不時露出幾分沉重。
“可不就是天塌了么……”她長出口氣,望著腳下向后飛退的群山緩緩說道:“師祖在時,即便各位師叔伯都有自己心思,即便太淵宗百般排擠,可大家總還是一家人。
如今師祖剛走,這些本該擔(dān)起重任的長輩卻如一盤散沙,要么想著投向太淵宗,要么各自安排后路。”
“樹倒猢猻散,各家各派,自古就是這樣。”
張雪薇聞言沉默一陣,忽然問道:“楊青,我們推師父做掌門好不好?三年后宗門大比,總還有機(jī)會的。
你……王勉師兄說你身上秘密很多,不讓我多問,但如果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