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新人弟子沒人是你對手。”
“廖箏師兄……他恐怕不行,鎮不住人的。”
想起廖箏滿臉絡腮胡子,長相粗獷,為人卻太過謙和。
從他和清遠關系遠超其他人的親近就能看出來,他們兩人都是守成有余的慈厚長者,但要進取就少了幾分野性。
“至于宗門新人弟子大比……”七年前楊青那撥新入門弟子,他自然不放在心上:“那不過是個由頭。
御符宗現在的情況,誰還在意那個。”
“對了。”楊青說著忽然疑惑道:“掌門走時沒定下誰來接任嗎?”
“沒有。”張雪薇直起身子回看向他:“說來奇怪,師祖早知自己壽數不久,可偏偏沒有定下掌門傳承之人。”
猜不透清遠用意,楊青也不多想,只一心往北方飛遁。
云滄距離太虛山三萬余里,來時他走走停停大半個月才到。
如今駕馭五行神遁符,即便帶著張雪薇也只走了四天出頭,就在太虛山外停下。
抬手打出印訣,虛空泛起熟悉波動,隨即露出花海中的小路。
張雪薇歇息幾天此時早已恢復,她與楊青并肩飛進太虛山,沒走幾步前方忽有十余人駕馭法器迎面攔住兩人去路。
看服飾正是太淵宗弟子。
“來人止步!”
高聲厲喝在花海上空響徹,張雪薇聞聲止住身形嬌斥道:“你們太淵宗霸道也該有個限度,我回自己家也要攔著嗎?”
“原來是張師妹。”對面一名青年飛到眾人之前客氣道:“雪薇師妹在太虛山自然無人不識,不過你身邊之人我等可從沒見過。”
楊青目光在此人身上一掃,才發現這人卻是靈寶宗弟子。
他這些年多次截殺太淵宗的人,看見紫色已經成了本能反應,開始時真沒注意還有他派弟子。
“這位是我御符宗楊……楊師叔。”
私下里張雪薇不認楊青做長輩,有外人在場她就不愿楊青被人輕看:“師祖羽化,楊師叔特地回山祭拜。
長輩當面,你們還不見禮?”
“什么楊師叔?我們沒聽過,可有宗門印信?”
幾人聞言面色一僵。
當日在正氣宗大殿楊青因侮辱太淵宗弟子吳銘,被罰往云滄觀駐守的事流傳頗廣,他們大概聽說過。
但要對這么個沒在山門待幾天,看年齡又與眾人相當的年輕人見禮,委實難以甘心,索性裝作不知。
楊青懶得跟他們啰嗦,神念罩向遠方棲霞嶺,接著腳下符箓一閃帶他消失在原地。
“這……人呢?”
“一群看門狗!”
冷冷看一眼眾人,張雪薇拔高身形,往棲霞嶺飛去。
“怎么罵人呢?”
“小賤人,叫你聲師妹是高看你!御符宗破滅在即,看你還能狂妄幾天……”
楊青在棲霞嶺符箓殿前現出身形,入眼只見廣場上數十名弟子正對大殿靜坐。
符箓殿大門洞開,清遠在殿中盡頭高首盤坐,面容栩栩如生,好似只是尋常入定,身上卻沒有一絲生機。
在他下首兩側,包括廖箏在內的二代弟子亦是沉默靜坐,唯有表情各異。
見楊青落在殿前,廣場上王勉李敢,以及入門時曾與他同行的張思遠湯虎等三人都面露喜色,只是并未出聲。
這時大殿中廖箏見了他,眼神一亮,隨即苦笑道:“小師弟,你回來啦。”
跟著廖箏一同看向殿外的其他人神情澹漠,像是看一個無關的外人。
“快進來祭拜師父吧。”
由廖箏引著,楊青恭恭敬敬對清遠拜了拜,隨后走回大殿最末處坐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