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最后一程,再去翠屏谷住些日子才是正經。”
見廖箏言語間對此事并不看好,甚至有些許回避,楊青也不好再多問。
被他拉著正要回符箓殿,西方天際忽有數十道流光亮起,轉眼落在廣場上。
“楊青!”
這群人突兀而來,驚得御符宗一眾弟子側目四散。
人群中一聲怒喝響起,吳銘當先抬手指著兩人:“你駐守云滄觀十年之期未滿,誰讓你私自回山的!?”
“放肆!”不等楊青說話,廖箏跨前一步將他護在身后:“我師尊羽化不久,他座下弟子回山祭拜有何不可,輪得到你這小輩置喙!”
“嘿嘿。”吳銘躲在人群中冷笑道:“憑你也配教訓我,沒了清遠,這棲霞嶺還不是任我去留!?”
“吳銘!”此時緊追楊青的張雪薇駕符趕到,聞聲罵道:“太淵宗一條走狗也敢在符箓殿前狂吠,看我不打死你!”
“畜生欺我太甚!”
廖箏受辱,廣場上散開的弟子中李敢騰空而起,手中巨峰仙劍忽地幻化碩大劍身,合著張雪薇打出的十數道火符凌空斬向吳銘!
“徒兒回來,不要沖動!”
“李師弟!”
“張師妹!”
楊青靜靜看著場上突變,無論御符宗對立各派的出現,還是李敢怒而出手他心里都沒什么波動。
這種鬧劇他見得多了,惡語相加根本難有結果,但這里顯然也不適合他出手。
至于張雪薇兩人動作,不過是激憤所致,吳銘身側圍著那么多人,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戰果。
他念頭剛落下,就見吳銘身側一名老者揮手掃向烈焰繚繞的仙劍,接著一道明黃鞭影纏繞而上,瞬息將劍身鎖住,任憑李敢如何驅使都難動分毫。
“這就是你們御符宗待客之道?”
老者信手一揮,下一刻巨峰劍倒轉而回,劍柄直抵著李敢胸前將他撞出老遠才停下。
“李師兄!”
與李敢交好的幾人,如王勉張雪薇等人團團圍上,見他急速喘息幾次并無大礙才回頭怒視。
張雪薇怒急毫無顧忌罵道:“李自道!虧你也是靈寶宗長輩真人,如今也做了太淵宗看門家犬!”
“好好好!”李自道面色一緊,怒笑道:“清遠一走,御符宗果然連個弟子門人都約束不住了嗎?
廖箏,你豈有臉面為人師長?”
“雪薇!”
廖箏心疼徒弟,奈何形勢比人強,只得擺手讓他們退下,轉而面向李自道一眾人:“我師父羽化不過十多日,小師弟回山祭拜乃是應有之理。
諸位,當真連人之常情也容不得嗎?”
“清遠掌門一字千金,我等也是佩服的。”
李自道陰笑道:“他當日在正氣宗親口將關門弟子懲戒出山,就該言行一致。現下別說我等容不得,你且問問自家門人,可有人愿意破此規矩!?”
廖箏聞言看向符箓殿中一眾師兄弟。
外面鬧出這么大動靜,殿中眾人竟像失聰一般,連出來查看的都沒有。
“你們……唉。”廖箏長嘆一聲,望著楊青面露苦色:“宗門至此,這傳承還能延續多久?”
“師兄多慮了。”
拍拍他肩膀,楊青笑道:“天地變化非人力可以逆轉,別說御符宗,就是太虛山又能承平幾日?不用為難,小弟我這就走了。”
“豎子狂言!”
“詛咒太虛山,你居心何在!?”
楊青并未將眾人指責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入門不到十年,在太虛山諸派眼中還是個實力不顯的后學末進。
只是憑著清遠徒弟的身份為人所知。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