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此來趕自己出山只是表面功夫,真正目的還是趁著清遠羽化,打擊御符宗最后一絲士氣。
從大殿中一眾裝聾作啞的二代弟子,以及廣場上面色各異的三代弟子來看,這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師兄保重,我回云滄去了。”
拱手道別,楊青擺手止住欲要相送的王勉幾人,騰空飛向東方山門處。
“楊青,你得意不了太久,有我在一天,絕不會讓你重返太虛山!”
身在半空,楊青略微咀嚼他話中深意。
隨即轉頭看向吳銘:“你但凡還有一絲血性,就該去云滄觀找我報仇。至于太虛山不回來也好,你臉上臭味隔著幾百里就讓人受不了。”
說完不理吳銘面容扭曲,原路出了太虛山。
向南方遁出約五百里,楊青眼見下方有一片密林山澗,他俯身沒入林中打出木行符,眨眼間氣息與周遭林木混成一片。
他神念靜靜掃視四周,同時默默凝結符箓藏在袖中。
吳銘臨走前惡語相向,看似發泄怨恨,但一句“得意不了太久”已讓他心生警覺。
這么一句不合邏輯的話,卻可能包含很多用意。
比如太淵宗已經將近年來,門下弟子頻繁失蹤的事懷疑到自己頭上。
比如太淵宗已經等不急宗門大比,要提前對御符宗出手。
還比如,前次在南海上田青云已有察覺,自己這次回山本就在對方意料中,早準備好了對自己出手。
剛想到這兒,南方幾十里外一蓬明顯異樣的云彩飄來,上方十數道隱晦氣息盤踞。
與此同時北方太虛山方向,吳銘手持攝風珠,隨同二十余人洶洶而至。
“人呢?”
兩方人一碰面,吳銘雙眼圓睜厲聲喝問。
“吳師兄,我們接到你傳訊沿途阻截,但并未看見楊青。”
“廢物!”
吳銘呵斥道:“我之前兩次帶人去云滄觀找他沒見人影,這次再讓他跑了,難不成還要我去幾萬里外找他!”
“師兄。”與他同來的弟子中有人遲疑道:“會不會你剛才露了口風,被他察覺了?”
“胡說八道!”眼神一閃,吳銘也驚覺或許自己言語不慎,但仍舊強撐道:“他一個修行不到十年的凡夫俗子,不可能這么機警。”
“可是上次田……”
“閉嘴,給我找!”
楊青藏在下方林中偷眼觀察,見吳銘帶著的都是些年輕弟子。
他腳下五行符一頓,已帶著他閃到眾人頭頂上空,袖袍中積蓄已久的符箓如同狂蜂出巢,鋪天蓋地籠罩而下!
太虛山南方五百里外,午后晴空中忽有五色華光沖天而起,遮蔽驕陽。
“楊青!”
吳銘抬頭仰望先是一喜,而隨著無有窮盡的五行符落下剎那,瞬息變作驚駭!
“五行符!?怎么會,清遠也沒這般神通!你究竟是什么人!?”
“跳梁小丑,死!”
漫天五行符匯聚成陣,金木水火土一應俱全,不由分說將眾人圍剿在內。
道道流光劍氣在其中往來縱橫,鋒銳無匹的氣息只看一眼就覺雙目刺痛。
“大家別慌!快布天罡厚土陣!”
“晚了。”
吳銘喊聲剛落,耳中所聽盡是同門慘叫連聲,眼中所見亦是片片護身法器爆散的強光。
回想起初次與楊青交手,他緊握攝風珠,渾身靈氣法力不要命的瘋狂灌注。
然而下一刻一道五色交纏的劍氣劃空落下,不由分說穿過他身周剛剛騰起的颶風,緊接著連同他手腕一起斬斷!
抬手將攝風珠吸附出陣外,楊青神念一掃就發現這威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