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造一個只服務私人的女團。
蓉哥兒道:“若不著急,你們現(xiàn)在窯廠里住下。待我忙完手中事情,再去甄家一趟。”
“這……”賈菖、賈菱面露難色,這兩個主事的反而將目光瞧向了單聘仁。
單聘仁道:“急,自然是急的。若早一日建成別院,娘娘也能早一日回府省親。府中太太們都記掛宮里娘娘,聽政老爺說過二夫人因念想娘娘,連著好幾日眼睛都是哭紅了。”
我信個你鬼。
王夫人還能想元春想到哭?她只會哭寶玉吧。
蓉哥兒無奈道:“既然等不得,只好你們先去甄家支錢,盡快將采買事情辦妥了。我也不宜耽擱你們行程,便不留著在這里吃晚飯了。”
“……”
賈菱見狀,急切說道:“不可行的。蓉哥兒不去甄家,咱們幾人哪里支得出銀子?”
此言一出,單聘仁、賈菖等人也變色。蓉哥兒卻蹙眉起來,也想通的關鍵。三萬兩不是小數(shù)目,沒有足夠信得過的人,甄家哪里的會給支。
賈菖、賈菱雖說也是寧榮二公之后,可與如今的寧榮兩府也是分了家的。單聘仁、卜固修兩人又只是門客,更談不上什么信任。
賈蓉問道:“兩府怎么連個管家的也沒跟來嗎?”
賈菖苦笑道:“賴總管一家被打發(fā)到莊上了,賴升總管又去了黑山村。如今榮國府的大小事物都由林之孝、吳新登兩位管家兼著,寧國府的施管家也走不脫身。倒是趙嬤嬤家兩兄弟過來了,卻也沒做主的。”
是啊。原本兩府事物都是賴家總管。現(xiàn)在賴家的人不在了,林之孝、吳新登他們到底差了一些。賈蓉看了看后面兩位面相頗老實的人,趙嬤嬤家的一對兒子,不過仗著和賈璉是奶兄弟,跟著到江南來混點油水。
蓉哥兒笑道:“既然如此,你們現(xiàn)在窯廠里住下便好。正好如今建了不少的房間,雖然環(huán)境差一些,卻也能住人。”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卜固修倒是開口道:“政老爺與璉二爺既然吩咐讓我等全聽小蓉大爺安排,我等便先在此處住下,希望不會給小蓉大爺添麻煩才是。”
“不會,不會。”蓉哥兒嘿嘿笑起。招呼了眾人進窯里,又讓人安排了地方住下。
他們卻不知,這一住就是七天。
“這地方雖不如家,卻也不差。可是……”單聘仁感慨一聲,看向卜固修等人,眼里也充滿了無奈之色。他們這幾天,連小蓉大爺?shù)拿嬉矝]見上幾次,更別說催小蓉大爺去甄家了。
卜固修笑道:“雖然這地方到處是莽漢,卻也在小蓉大爺管理下井井有條。特別是每日巡查的方法,竟把窯廠當做府邸來了,這位小蓉大爺真不簡單啊。”
賈菱卻委屈道:“什么不簡單,都是從天上學來的法子。我不就唾了幾口唾沫,竟也被抓著罰了幾文錢。錢雖不多,卻讓我臉面全丟了。”
卜固修聞言,更笑。“小蓉大爺此舉有深意,表面是在罰你,實際上是在威懾窯廠里其他人了。讓廠里所有人知道,賈家親族兄弟也會因唾口水被罰,其他人犯錯更不會留情。沒見著這幾日,所有在窯廠里干活的人愈發(fā)留神了。”
賈菖悶悶道:“難怪他要我們在這里住下,原來是把咱們當靶子,打給別人瞧的。”
卜固修贊道:“這才是小蓉大爺?shù)母呙髦帯ky怪的政老爺與璉二爺竟如此推崇他,其人確實不凡。聽廠里辦事的人說,最近廠里還委托了薛家布莊趕制衣裳,要做什么統(tǒng)一制服。他對工人也如此舍本,料想心腸也是極好的。賈家有小蓉大爺這樣的人物,是賈家之福啊。”
單聘仁聽了卜固修言語,臉上露著怪笑。款款道:“他又不在這里,卜先生還是莫夸他了。就算夸得再多,他也聽不到。哪怕聽到了,也不會像政老爺哪樣給賞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