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商人冷笑都:“二十年間可發生了不少事情,昔日廢太子黨成員勢力全失,義忠親王黨又被全誅,說不定那位金尊也受連累了。”
“休要胡言。”
“隨你們便吧,反正我現在就一個商人,只負責賺錢。其他事情,可管不著。往后再有賈蓉的事情,可別來麻煩我。咱可不想與這樣小心眼的家伙有接觸,什么時候被他反咬了可麻煩。”
“你……”
桃源縣的事情,漕運部院是絕對瞞不知道的。在發生這事之后,桃園縣的領運官員立即給淮安府衙門送了信,可等漕運總督收到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失火?”
“回總督大人,確實是失火。巡漕官吏在追查私鹽違禁時,不小心把寧國府的商船船篷和纖繩點燃,幾十艘商船連載貨物全被燒了干凈。”
“哪家的?”漕運副督突然挑了挑眉毛,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道:“是哪家的貨物和商船被燒了?”
下面人恭敬將陳述書信呈上,回道:“是寧國府賈家的貨物和商船,足有八十多艘。連帶五萬斤的貨物,全部在這場大火中毀了。”
漕運總督突然起身,也不等副督看信,一把奪來。閱后,眉頭一緊。寒聲問道:“可親眼見了所有貨物被燒?”
下面人回道:“卑職昨夜聞訊過去時,碼頭上還撒著一地的天物。縣里許多人也瞧見了,應該是無誤全被毀了。”
漕運總督蹙眉問:“賈家負責運送的人可有什么要求?”
“這……”
“吞吞吐吐作甚,快回啊。”副督聽到這里,已經知道大事不妙。為什么偏偏就是賈家的商船被燒了,那東西可不是別的,是江南河道工程急缺的用料啊。這要傳到忠順王那里去,漕運部院有不少人都要被定個瀆職的罪名。
下面人無奈道:“昨夜聞訊趕來,尚且不知賈家態度。只是還有一麻煩,當時守船人為了搶救貨物,被……”
“到底怎么了,快說啊。”
“那人被火蛇卷上了身子,掙扎間跳進運河之中,不知所蹤。想來……”回話的人急切說道,“當時情況混亂,非是部院兄弟不愿相救。實在事發突然,所有船只又相連接,纖繩一斷只能眼睜睜看著火船沿河漂下。”
“好一個眼睜睜。”漕運總督如今反而冷靜下來,面色黝黑說道:“當年是火燒赤壁,如今是把我們漕運部院架火上燒。”
“大人,如今該怎么辦?”副督問。
“只能找賈家的人說說了,若是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他們運送天物過來,無非也就是為了銀子。他八十多艘商船連加貨物,陪上兩千兩銀子足以。副督親自去一趟桃源縣罷,將事情妥善處理了。”
“賈家不愿接受又如何?”
“不愿接受便不愿接受罷,不論鬧到哪兒去,也頂多兩千兩銀子。如今漕糧北運在即,你一位副督過去也算是給足了賈家面子。他們要不知趣,便讓賈蓉來找本督好了。”
只是漕運哪里知道,這個時候賈蓉帶著秦鐘等人在碼頭鬧了一陣,然后把請秦鐘送出了桃源縣。而賈蓉則是帶上老農給的包裹,又命人提上一個被砸爛的木桶,也北上去了樂馬湖行宮。
等他們到時,只瞧著桃源縣碼頭上被清理過后,石板縫隙中還留殘著許多的水泥灰。有的水泥灰遇了水,如此還呈現著濕凝狀態,竟把石頭之間的縫隙給填平了。
“賈家的人走了。”
“走了?”
“賈家的大爺說河道衙門修建洪澤湖大壩急缺天物,這月里天物南下被一路耽擱,已是既晚了。若不能在明年雨季之前,抓緊修出幾個蓄水放水的大閘來,若遇了大災。他們寧國府可是造孽了。”
副督聽這話,心里已經開始在打鼓了。疑惑問道:“賈家的大爺?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