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價格可真沒多少人能夠承受得了。關鍵是現(xiàn)在內(nèi)務府和工部都得了方子,以后也是寧國府的競爭對手。賈蓉要做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碾壓朝廷官窯。
忠順王瞇眼看他,意味深長道:“你要求個怎樣便利?!?
賈蓉思忖片刻,臉上稍顯猶豫,道:“小子想請王爺將水泥天物納入海運名單。”
“你要將天物賣到海外去?”忠順王眼中頓時射出兩道寒光。一雙如雄鷹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賈蓉,仿佛只要賈蓉敢回答一個‘是’字,下一刻便會要沖上去給他幾下。
“小子哪里敢,只是為了從運送便利?!比馗鐑杭泵氐?。他雖然不清楚現(xiàn)在朝廷對水泥是怎樣一個看法,但是這東西既然能工程,必定是不會輕易出口。
解釋道:“小子曾計算過從平安州到揚州路程,雖然河運便利,卻各閘過關麻煩,又需大量人力本錢。若是走海運,一船可運五萬斤。若走運河,這五萬斤需分八十船。哪怕按時間快慢計算,在物多貨重時也是海運更快?!?
忠順王卻不信他空口白話。哼道:“你如何知海運更快?”
賈蓉回道:“若是空船南下,從平安州至揚州走運河只需數(shù)日。但多船載重,短短路程便要花費十多日甚至一個月時間,更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但走海運,從平安州出海進黃淮河直達洪澤湖,只需二十天到達。”
忠順王凝目不言。
賈蓉又道:“王爺宅心仁厚,定然想早日讓江南百姓免遭水禍襲擾。如今朝中既開了海運,水泥天物也好順搭便利,從海上送往江南。況且?guī)X南諸地常年受海上暴風狂浪襲擊,若有水泥一物,在嶺南地方修建海塘也更便捷?!?
忠順王聽了這話,猶豫了。問道:“海上風大,如何能保證貨物能安全送達?海情不知,誰又知道是不是海運就比河運更便捷?!?
“王爺可做實驗對比。”蓉哥聽王爺?shù)脑挘黠@有動搖之意,心里不由暗喜??羁畹溃骸皩巼谄桨仓莸乃喔G廠內(nèi)現(xiàn)有十萬斤天物,王爺可分差兩人過去。一人走運河送五萬斤,一人走海上送五萬斤,哪里便捷哪里省事一目了然?!?
此話說完,大殿里突然安靜下來,兩人誰也沒再開口。只因忠順王垂著頭顱暗自思量,他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海運與河運的優(yōu)劣對比,還要考慮到朝堂反應已經(jīng)漕運往后的發(fā)展。
忠順王深深看了賈蓉一樣,暗想著若是答應了這混賬的想法,會不會對漕運革新造成什么影響。是好的影響還是壞的影響?
在朝廷里,沒有一件事情是簡單的。
否則,一個海運河運之爭,怎么就會讓百官爭了五六年時間。
良久,忠順王抬頭望他??羁畹溃骸澳愫苡幸靶陌??!?
賈蓉聽得此言,心里一顫,臉色唰一下慘白。是自己暴露了什么?他只聽得胸腔內(nèi)一顆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像是置身在寒風之中,手腳被如刀般冷風刮得冰涼。
“好好的一個爵爺,怎么就總惦記著賺錢的事情。”忠順王哼一聲,不滿道:“對掙錢如此上心用心,更有野心。對待其他事情,怎么就不見你有半點心思。”
再聽了這話,賈蓉才緩緩吐一口氣。差點被嚇死了,暗暗幽怨轉(zhuǎn)了下眼珠子,十三爺也正是的,野心這樣的詞語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他嘿嘿笑了兩聲,感覺身子的溫度稍稍回來一點,嬉皮笑臉道:“十三爺知道小子,小子無他大望,只想過一生平安富貴的日子。寧國府不同以往,家里可窮了,小子自然要多賺一些錢才行??偛荒茏尯筝厒兛胀T楣,手里卻掏不出半兩銀子過活?!?
“少說這樣的賴皮話。只問一條,你如何保證出海的天物不會被偷偷賣往海外諸國?!?
“十三爺明察,天物最忌遇水。海上風浪頻發(fā),在海里的時間越長,天物受損的幾率越大。再者,每次出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