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紈身子更軟,心兒更酥。輕輕嗯一聲,羞態(tài)盡顯,盡是沉淪模樣。渾渾噩噩中隨蓉哥兒拖提纖腰,又被拍一下南方豐厚地,任蓉哥兒將她擺弄翻身趴在那里。
不受控制地悶哼聲從她嘴里婉轉而出。
又聽蓉哥兒好生喚一句羞言。
李紈本欲拒絕,想著今兒就此夢醒作罷。沒想身子卻先順他話兒一端提翹起來,正疑惑間回頭看去,卻見了蓉哥兒跪立在后露著滿臉笑意。
突,一聲。
外面聽得奶奶這驚呼苦悶聲的素云忙朝房間過去,只見珠大奶奶雙手緊緊扶著床頭圍欄。
小臉通紅的丫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聲:“倚霞閣要被震塌去。”
素云匆忙瞟一眼,再不敢看,收了目線又回堂廳去。
這人是野牛成精的么?
一主一仆心里同時涌起這念頭。
安居富貴的珠大奶奶雖不再抗拒,順著身心本能回應,也遭不住野牛精的作踐啊。李紈已喚了多聲求饒,蓉哥兒方靜了下來,雙手輕攬著在她腰間。
李紈倚在他肩上一動不想動,臉頰通紅久久難消。暗暗啐一聲:真是禽獸,自己花了渾身解數也未能解了他的癡。
輕易瞟一下,丑玩意也不知是怎么長的。她漂亮的眉梢與眼角之間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憂色:萬一今日不小心受孕了怎么辦?
她蹙眉思考著這問題,又想喚外面素云來伺候更衣,得早早回大觀園離開了這里才行。
“宮裁,歇息夠了嗎?”
這野牛還……
李紈暗咬銀牙,面露求饒神色,輕聲道:“蓉哥兒,今日到此罷。嬸嬸……”
話到一半,她再說不下去。驚呼一聲,竟嚇走了停在窗外偷聽的鳥兒。
一時,鳥兒驚飛,會芳園里響徹嘰嘰喳喳的鳥聲。
好似山雨欲來,狂風滿了樓。會芳園中,樹葉在風下發(fā)出疊疊入潮水般的聲音。靠近倚霞閣的一株,臨窗的一片葉子,如同在暴風雨肆虐大海中的一葉扁舟。
狂風肆掠,片葉翻轉,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歸日青,斜陽日已盡。
珠大奶奶由素云攙扶著出了倚霞閣,一雙腿兒在暗暗發(fā)顫。度橋間,隱約聽著橋下水聲,李紈不由得身子一僵。只覺裙擺里,突有什么東西順著她腿兒滑下。
心中一陣茫然。回頭瞧一眼,只見著蓉哥兒訕訕跟著后面,竟和沒事人一眼。
這野牛生的東西,竟一點不知道累?
李紈貝齒輕咬下唇,黑著臉讓素云趕緊扶自己回稻香村去。偏,兩腳兒完全不停使喚,有種隨時腳軟栽倒在地的樣子。
后面蓉哥兒見此情形,忙上前來扶。
珠大奶奶又羞又惱,沒好氣地瞪了蓉哥兒一眼。那蓉哥兒亦是臉皮厚的,不僅扶著,還一手攔腰抱起往的大觀園東角門方向走去。
真是粗魯的家伙。
李紈心中暗哼,卻又有點點喜色。不免幽怨想著,沒個輕重的東西,今日差點被他給弄死了。哼聲道:“也不怕人瞧了。”
蓉哥兒輕笑道:“東府里哪個敢多嘴。”
東府的丫鬟婆子們自然不敢多嘴,私下還不知道傳成什么樣子。一時,李紈又沉下心去。往后的日子,該怎么辦才好。
行一段路,近了別院,李紈忙催他放下。哼道:“今日一場誤會,蓉哥兒當是夢中登了天臺桃源,再此一別兩寬。”
“嗯?”
李紈歇了這么一陣精神恢復些,見蓉哥兒發(fā)愣,奮力邁步向前讓素云喊了門進別院而去。留下一聲:“園里是女孩的地方,你這爺們莫要進了。”
一主一仆快步進門,生怕被門口丫鬟婆子瞧出異樣,走遠了才敢長聲呼喘。過了怡紅院范圍,途徑沁芳亭邊,李紈終覺腿上發(fā)軟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