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給咱們大爺補身子的湯。”
“不急著吃那玩意。”蓉大爺眉頭緊著,盯著小雀兒問道,“你后晌跟你奶奶去了哪里?”
賈蓉一聽到的小雀兒熬了湯,頓感不妙。以為是這丫頭今兒也隨著可卿去了從綠堂,只是素云沒發現小雀兒而已。
“還能去哪,后晌奶奶被太太打倚霞閣叫了出去,我留倚霞閣伺候另幾個奶奶罷。”小雀兒哼哼道。看著大爺沾滿別的女人氣味回來,十分的不滿。人家在府里呆幾年了,天天這里伺候,那里跑腿的,還經常給大爺熬湯煮藥。
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怎么說排隊也該輪到自己了。
瑞珠寶珠兩個作為奶奶的陪嫁丫頭不算,連香菱這個后來的憨丫頭現在也是姨娘了,身邊都有其他丫鬟伺候了。更別說府里其他鳳奶奶、平姐姐、寶姑娘等,怎么還插進來別人了。
生氣!
蓉哥兒不禁笑起,揉了揉小雀兒腦袋。道:“行拉,別鼓著臉了。跟個蛤蟆似的,不好看。吩咐丫鬟們去大些水來,今兒出了一身汗,先沐浴完了再喝你的湯。”
小雀兒感受到親昵動作,方才臉色好轉,又吩咐其他小丫鬟去打水。哼道:“大爺還是節制多休息的好,我這才配沒多久的一味也用的快沒多少了。”
蓉哥兒咧嘴點了點頭。
心理卻苦笑起來,也知道被是可卿給發現了。
等丫鬟打水來,小雀兒硬要親自伺候,又監督著蓉大爺喝了湯,方才放心下來。
“大爺來了。”秦可卿見了洗沐后的蓉大爺過來,忙起身。
賈蓉過去牽住手,問道:“在忙什么了?”
可卿拿起桌上的東西給大爺瞧,輕聲道:“前兩日,平安州同金陵的窯廠送了會票來,說是去年至今年五月底的盈余分利。雖窯廠里留了一半,分了一半,合計起來送來的竟有萬兩左右銀子。”
“原來咱們可兒腰包富了。”蓉哥兒嘿嘿笑道,“分了一半才萬兩銀子,算不得多。咱們去年從府里支出去的都有好幾萬兩了。照這么計算,還得幾年才能回本錢。”
秦可卿幽幽白了大爺一眼,道:“哪里要幾年時間,留在窯廠里使用的就不是銀子了?還有買的地,建的窯,也都是銀子。”
蓉哥兒笑笑,這還是兩個大窯廠才開始第一年,等后面時機成熟了賺的會更多。他道:“可兒這又算的什么?”
可卿解釋道:“城外莊里上半年的租子也送來了,雖不如窯廠里的多,卻也有幾千兩。又有前些日子打黑山村送來的一些,府里庫房合計竟有十萬之富。所以媳婦才想著,要不找機會將府里在戶部的債先消了,留下兩萬兩作日常使用,其他的用作購買族產,擴建族學。”
這敗家娘們。
真是久窮乍富,不知天高地厚。
現在庫房能有十萬兩銀子是因為抄了黑山村的烏進孝,先從黑山村送了幾萬兩銀子來,作府里壓宅備不時之需。照她這思想,幸好沒讓黑山村將所有銀子送來,不然十多二十萬兩銀子,全要被她變成族產不可。
蓉哥兒無奈笑道:“拿幾千兩置辦族產便行了,也能買得幾百畝地。幾百畝不算多,亦不算少,也便于安排族人打理。”
秦可卿道:“幾百畝分下族人去,每家也沒了多少。像蕓哥兒家那樣的,也好是蕓哥兒跟著大爺出息,保不齊那生病的寡母要餓死在后街家里。”
蓉哥兒無語道:“可兒是劫自家的富,濟別人的貧。”
“才不是。”可卿嗔一聲。大爺后晌沒在珠大嬸嬸身上樂夠?說著話,手上還不規矩。蓉大奶奶心理稍埋怨,解釋道:“族產是全族的,也不是哪家私有的。不管是京里的八房也好,還是金陵的十二房也罷,咱們家都是嫡長。就算族里有什么活動,哪怕分利也是由咱們家主持的。就算將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