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叔到底要說什么事兒?”蓉大爺頗有不耐煩的意味。
寶玉將蓉哥兒拉進了房間,閉上了房門后,方才嘿嘿笑起。他道:“找了蓉哥兒多次,蓉哥兒都忙著。恰好今兒有時間得閑來,特來告訴蓉哥兒的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蓉哥兒問道。
寶玉笑回:“上次與蓉哥兒在怡紅院試驗一事,蓉哥兒可還記得?”
賈蓉哪里能忘得了。倒不是他想記得,只是因為荒唐所以深刻。聽得寶玉說起這事,疑惑中帶著一絲冀望,問道:“寶叔如此神色,可是好了?”
寶玉輕咳一聲,略有尷尬道:“雖未得痊愈,卻也有了好轉?!?
“如此便好?!比馗鐑簢@一聲。
寶玉卻緊接著急忙說道:“若是蓉哥兒愿意再幫一回,我想不需多久,我那毛病便能痊愈了結?!?
幫什么?
幫你大爺。蓉哥兒側目瞥他,這家伙哪里有好轉樣子,分明是找了借口要自己去怡紅院當工具人。皺眉道:“上次可說過的,只試那么一次。既然無效,以后莫要再打這主意?!?
“有用的,是有用的。”寶玉急切說道。拉著蓉哥兒不放,又小聲說起那日寶二爺表現來。寶玉得意洋洋道:“我只想著后面蓉哥兒如何動作,越想越覺得興奮,連碧痕那丫鬟也吃驚那里變化?!?
“咳……”
蓉哥兒聽著簡直想死。無奈道:“寶叔房里的私密事兒還是莫要往外說的好?!?
寶玉笑道:“又與不別人提,只和蓉哥兒說。那日雖不盡興,倒也不算無功。若是蓉哥兒要能……蓉哥兒別走啊。蓉哥兒……”
他娘的,就知道寶玉說不出一件正經事來。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蓉哥兒無奈想著,也不管寶玉在后面追喊,直接快步走了。
出了林子,恰巧遇上游園子的賈政等人。蓉哥兒先與眾人見了禮,等寶玉見著情況時卻已來不及收聲隱藏。
游園的幾人見了寶玉,一人笑問道:“這位公子是哪家的,竟生得如此福像,前晌時竟也沒留意到。”
賈政亦瞧見了寶玉,細細打量了兒子,臉上倒也有自豪笑意。笑聲回道:“得駙馬爺夸贊,這位正是犬子?!?
蓉哥兒留心觀察著,賈政在外人面前竟還有如此祥和一面。又聽政太爺同寶玉喚道:“還不快來見過永昌駙馬、樂善郡王并幾個叔伯兄弟。”
再瞧寶玉此刻樣子就如老鼠見了貓,不敢亂動更不敢亂言,十分規矩與方才在書房樣子截然不同。寶玉拘謹走來,與眾人一一見禮。
永昌駙馬還不忘打趣。“原來是娘娘的嫡親弟弟,咱們家里國舅爺。難怪有這般不凡氣度,今年幾歲了,可有看中人家的?”
寶玉恭敬回了年齡。
賈政又搶先答了寶玉暫無婚約,笑聲道:“他精致淘氣,占自己讀過些書,看過幾本雜文,寫得幾個字便覺自己與眾不同了。也就娘娘寵他,偌大的園子里多處匾額長聯都納了他寫的,以至他愈發輕狂。”
蓉哥兒站一邊不語,他本就是個輩分低的,雖然有官職。但現在的小職位,在皇親面前也無用。所以干脆不說話,只留心觀察在場的眾人。
只瞧得永昌駙馬、樂善郡王等人聽了賈政的話,一個個笑容更甚。
反而賈蓉感覺不同,又聽賈政笑道:“可勿要再夸他,這么夸下去他那猴子尾巴都要翹過頭頂了?!?
炫耀。
蓉哥兒覺得賈政就是在炫耀,這樣的一幕很別扭,他甚至有點不太認識賈政了。只聽賈政又說了一通,全撿了寶玉的好說,雖也表達寶玉偶有淘氣,但總體上還是夸耀。
這種感覺就像是后世過年的時候,聽到親戚在說自己的孩子怎樣怎樣。
諸如:我家那個調皮的很,不聽話。老師都說他聰明,如果肯再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