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了。”蓉哥兒訕訕笑著。
“咱們家大爺可是姨媽親自請的。”鳳姐兒怪聲說著,“晚上等著受姨媽審罷。寶丫頭過了今日年紀(jì)也不小了,又聽你今年出任營田使可能去外省,怎么也得給薛家一個(gè)說法。”
出任營田使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蓉大爺心里暗道:‘現(xiàn)在不是今年去外省,而是春后要去漠北了。漠北雖也算太遠(yuǎn),從神京到庫倫的距離和神京到姑蘇的距離差不多。可是下江南能走水路,北上送嫁可就沒這么方便了。’
不過,薛姨媽審他,蓉大爺是一點(diǎn)不怕。嘴上卻說著:“好鳳兒,可要好好教我應(yīng)付才行。”
“哪個(gè)讓你惹寶丫頭的。”王熙鳳輕哼一聲,“為了這事,你媳婦還在姨媽身陪著了。”
蓉大爺遠(yuǎn)遠(yuǎn)朝里面瞧上一眼,確實(shí)見著可卿正薛姨媽旁邊說話。薛姨媽的另一邊則是太太尤氏,尤氏旁邊才是寶釵,可卿身邊則是黛玉。
薛姨媽與尤氏長聊,可卿偶搭幾句,寶釵與黛玉則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里一群,與另外一邊寶琴、探春、李紈等人的熱鬧完全不同。
今晚,也不知道薛姨媽是怎樣的考驗(yàn)。
蓉大爺竟有一些期待。
與寶釵小妮子的事情說開了也好,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往后光明正大的……寶釵可是妙人。寶釵之妙,不同于可卿的溫柔順從,不同于王熙鳳的霸道張揚(yáng)。
她的妙,妙在主動(dòng)索取,妙在不可明言。
蓉大爺過去見了薛姨媽。眾人場合里,薛姨媽也未多說什么,只笑口閑聊幾句。只是到了晚宴時(shí),氣氛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房里座位也未按長幼順次,胡亂坐了。
稀里糊涂的,蓉大爺竟被安排了與寶釵同坐,蓉大奶奶可卿則坐蓉大爺另一邊。
于是座位順次變成上頭坐薛姨媽、尤氏,王熙鳳與李紈分在兩側(cè)。王熙鳳旁邊是寶釵,然后蓉大爺、可卿、黛玉、迎春、探春等。另一側(cè)李紈邊上則是李綺、李紋、寶琴、湘云、妙玉、惜春。
鴛鴦、平兒二人雖是丫鬟身份,也一同入座,坐在了末位。
才齊齊坐下,眾人看寶釵與蓉哥兒眼光便不同了。
桌上亂,多數(shù)人卻不知桌下的腳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