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學?”
他雖轉開話題,宮裁卻也能猜得昨夜事情一個大概。
也未因這個埋怨他,只說著:“你家太太說得也不差,她們幾個年輕哪知嚴重利害。你若早早虧了精氣,府里這么多女人這一生該怎么過活?有子女的倒能守著孩兒過單調無趣的苦日子,無后的便只能日夜在房里數紅豆解悶了。”
“宮裁說的極是。”
確實也是這么一個理。守寡者艱苦,守節者堅難。當年賈珍死時,他也是考慮這些才好心將珍大爺房里愿意走的妾室全給銀子放了出去,愿意改嫁的也給銀子改嫁。
尤氏走不了,后面還有幾十年清苦。
眼前的珠大奶奶往日也一樣,都是才過二十沒多久便守寡的苦命人。
“我也不管你,這些年我都熬過來了,不怕。”
“嗯嗯。也就這幾日,去了漠北可有一年時間養身子了。”
“家里哪個相信?草原上的姑娘比咱們這的更豪放,也沒咱們這里多規矩,還不便宜你勾搭。”
宮裁只知蒙古是草原,卻不知道漠南是大草原,漠北則是荒漠、草原、山林皆廣。
至于漠北姑娘大多是什么樣子,蓉哥兒也就不知了。那邊的習俗也不大了解,作為給公主送嫁的,去了那里哪敢亂撩啊。
“你也多心了。漠北崇尚騎射斗武,莫瞧著我在大燕算是身上有點肉的,到了漠北只能被襯得似一根竹竿竿。”
“我說不過你。”
原來的話題東扯西聊,一下不知偏哪里去了。倒是李紈心里惦記著義學的事情,又不想被蓉哥兒誤會,主動開口道。
“族里那些義田、義窯、義莊的事情,你媳婦若不好出面只管叫鳳辣子與寶姑娘去辦,她們兩個一個賽一個聰明有手段。族里那些老爺未哪是她們的對手,以往鳳辣子也管過些族里事情,如今再讓她接手對事務也熟悉。”
蓉哥兒聽得宮裁這么一說,也瞬間反應過來。
族里的族產,寧國府是瞧不上的。可是各房的族老與各處管事族親卻未必,讓族老監督未必不會監守自盜。
這種事情最好還得由寧榮兩府的人來管。且不說原來的族產便是兩府捐買的,兩府的老爺奶奶也不會一處處的去貪那碎錢。
王熙鳳與薛寶釵是很好的人選,也是極好的搭檔,還能讓她們互相制衡監督。
蓉大爺想通這里,愈發瞧得宮裁精致臉蛋生熱。不管不顧這是何處,攬著身子過去便是一啃。
哎呀的一聲鬧起,外邊有人探一眼,飛快跑去廂房給太太傳話了。
“難怪你家太太要訓你。”
“嘿嘿……”
“明兒也莫要去見族老了,一早我領你去見李家叔爺,詳說義學的事情。”李宮裁說著這話,臉上漸紅,特意咬嘴停在‘一早’二字上時聲音格外的重。
為難啊。
蓉大爺為難,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
他不怕自己沒能耐,就是真的有點點的酸痛。不過為了宮裁,忍這么一點小小的痛算什么,一定得給她歡樂舒暢。
“今晚打哪去?稻香村么?”
“要死了,夜里哪能去那,蘭兒會回來的,讓蘭兒聽了動靜我還怎么活。去叢綠堂罷。”宮裁臉上大羞著。
她只能接受偷偷與蓉哥兒私會。
若不是想著蓉哥兒要離京,方才尤氏暗指兩人關系時,她便會打消了親近念頭。
“正好族里家中的許多事情,還要請咱們宮裁奶奶出出主意。夜里,好奶奶多教我一些。”蓉大爺一副不要臉的無賴樣。
李紈扭腰一下,躲了他手。
“東府里哪個奶奶不比我聰明。你家媳婦瞧著文文弱弱,也是極有主見的。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