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取。這些首飾是我年輕時用的,如今也不合適了。倒與你們搭配極了。”
只有少數女人不會被精致美麗的首飾所吸引,特別是尤二姐、尤三姐這般打小便沒戴過什么名貴的首飾的女孩兒。
兩人各自瞧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里泛著激動難言的光。
尤三姐年齡雖相對較小,但比二姐卻更有主見。她美美地欣賞了一番鏡中美貌,強壓下渴望與激動,極為不舍的將頭上金玉簪子取下。
“嫂子的好意,妹妹心念了。只是這些東西實在貴重,妹子不能收。”三姐說話間頓了頓,看出珠大奶奶臉上神情微變,又急道:“嫂子也不必擔心妹子將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咱們寄人籬下的哪敢胡言亂謅。”
珠大奶奶臉色再變,稍稍地一紅。干笑著道:“妹子多慮了。往里里也與兩個妹妹沒太多往來,今兒一見倒像知己。才想著妹妹們能處理了我房里這些蒙塵的物件。”
尤二姐這是也反應過來,明白了珠大奶奶的意思。猶豫不定地看向鏡子,喜歡、不舍又……實在不忍心取下首飾。
她瞧了一眼三姐,見三姐執意不要,才緩緩拿下頭上精致的金玉首飾。
珠大奶奶見了,心里更急。
“好妹妹們,你們是嫌我的東西不吉利么?真真可憐我的一片好心。”李紈幽怨說著,一手扶著坐在妝臺前二姐的腦袋,緩緩又將簪子、耳墜配上去。“我在府里也沒幾個能說知心話的,今兒識了兩個妹妹,還想往后多來往了。瞧瞧多合適,怎么不愿意收了?”
盛情難卻通常是自我藉慰的借口。
半推半就之間,尤氏姐妹身上便多了一套精美的簪子、抹額、耳墜、鐲子等。
幾人說了好一陣話,珠大奶奶還要留著兩個小丫鬟在這邊伺候姐妹二人。
尤二姐、尤三姐倒不敢應了。
等了碧月領丫鬟送了熱水涼水過來,珠大奶奶才放心的離開。
到了蓉哥兒所在處,珠大奶奶將事情說了。蓉大爺眉頭稍皺著,思忖一番也不再說什么。拉著宮裁笑道:“云兒讓人送水來了,咱們夜里可得好好洗一洗。”
倒是二姐只拿水洗了頭,不敢多用。剩下的一些水兒也是姐妹二人擦了身子,換了珠大奶奶讓人送來的寢衣,幽幽在裙樓下閑步。
二姐道:“都說東西兩府各有一菩薩,西府的菩薩奶奶竟比東邊這個菩薩奶奶還好相處。”
三姐道:“大姐有自己難處,我倒從不怨她。她攤上咱們這樣親戚,也夠難耐的。”
二姐道:“方才珠大奶奶送的……什么聲音?”
“快回去。”
“這兩人……他怎么就……”二姐突然想起在水里時候觸到的,臉上刷一下紅了。急忙點頭,跟著三姐腳步快速回房。
難捱的一夜過去。
珠大奶奶一早起來紅光滿面、鮮艷欲滴,彷佛一夜年輕了幾歲。
“因為與前邊隔著距離,這里偶爾也點一下灶火。叢綠堂的食材都是昨兒從稻香村拿的,兩個妹妹也嘗嘗這前晌吃得習慣不。”
尤氏姐妹聽了,也不好拒絕。尤二姐卻鬼使神差問一聲:“怎么不見蓉哥兒?”
珠大奶奶澹然淺笑。“夜里才歇下,前邊便有丫鬟來找。說是宮里來了個公公,要蓉哥兒趕五更入朝面圣。”
尤二姐輕哦一聲。
面圣在她們眼里是無法想象的榮譽,更是無法接觸的事情。
一覺起來從珠大奶奶嘴里聽說了,感覺距離很遠,又感覺距離很近。有那么一下心兒都在蕩漾,彷佛要去面圣的人是她自己一般的激動。
特別的榮耀感,特別的自豪感。
不單尤二姐如此,便是尤三姐稍理智的人聽了,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