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答應。
蓉大爺頭大。
耳邊又聽得四公主小聲說著:“離開皇宮前,宮里的姑姑與嬤嬤們教了惠兒不少房中事。聽說漠北人都野蠻的很,惠兒擔心到了漠北害怕,姐夫能幫惠兒……”
“咳咳……”蓉大爺忙咳一聲,拱手道:“外邊風大,不比神京。公主殿下還是莫要出城的好。”
也不顧公主臉色,蓉大爺朝著公主身邊的內監、嬤嬤訓道:“你等在殿下身邊伺候多年,這點規矩也不知道么?待今兒各部王公女卷拜了公主,再不得有人進出。不論是誰,不準進,亦不準出。”
大訓一聲,蓉大爺急忙跑了。
到一拐角出,才長舒一口氣。好好的公主,怎么變成了這樣子。
變態了吧。
暗暗感慨,正要出府。卻感受背后一股冷意,冰涼的冷意自沖背嵴。回頭一望,竟是偃師抱劍而來。
冷意是從這女人眼睛里發出來的。
“你……”蓉大爺呆呆看著她。
女人冷聲問:“你與四公主是何關系,可有私情?若害了萬歲爺示下旨意,我定饒不了你。”
神經病。
這女人剛剛也不在堂里,怎么就……蓉大爺瞇起眼睛來,難道這妮子也有一雙和小雀兒一樣的耳朵?
豈不是遭了。自己還能藏住什么秘密,夜里說夢話叫的女人名字都能被她聽了去。
“千戶大人想多了。本官就算有私情,也是與千戶大人有私情。”蓉大爺回她一個白眼,也無視對方眼中的戾氣殺氣。款款道:“本官媳婦因認了忠順王妃為干娘,所以本官與四公主殿下勉強相熟。這些事,整個神京城都知道。”
“最好沒有,若是讓漠北王起了反心,不僅你要承罪。便是整個賈家也會跟著你倒霉。”
嚇唬誰了。
漠北王本來就是搖擺不定的墻頭草,要不是他看著現在厄羅斯人兇狠,哪里會起心思投靠大燕。
蓉大爺撇嘴道:“千戶大人還是守著公主去罷,若她真去了馬園,要有一個好歹。呵……想必圣上交代你的不止護衛我一人這么簡單罷,方才你也聽到了,四公主殿下可是時刻想著逃跑。”
眼看著偃師一驚,蓉大爺竟變態版的有一種爽感。
煩人的家伙總算沒跟在身邊了。
蓉大爺悠哉出了府。他雖說了不許任何人出去,但他覺得自己應該不被包括在內。就是這么的雙標。
走在集寧城的道上,看著這北方城市的風貌與人情。
是與神京不一樣。
只是,他才走了沒多遠,便見到前面有一個熟識的身影。
薛寶琴?
是她么?
寶琴丫頭怎么到漠南來了,昨兒在薛家商隊也沒見到她啊。
蓉大爺快步走上去。
“琴姑娘。”
“蓉……”
真的是薛寶琴。他正要說話,突見著一張熟悉的大臉湊近。來不及反應,便又見了一個大拳頭往自己臉上打來。
靠……
“折福的混賬,連你薛大爺的便宜也敢偷占。我多好的妹子,偏被你這等浪蕩人給拐了去。打死你這沒心肝的……”
“停……停……再打,我要還手了。”蓉大爺抱著腦袋,這小子是真打啊。感受著源源不斷的拳頭往胳膊上落,拳拳到肉,真他娘的疼。
草了,沒完沒了。
正要動手,便聽得薛蟠一聲慘叫。
“蓉哥兒救我,蓉哥兒救我。”
蓉大爺抬頭一張望,只見著薛蟠已被人按壓在地,一把明晃晃的雁翎刀正架在薛蟠的脖子上。眨了眨眼睛,還疑惑著了,旁邊薛寶琴與薛蝌早耐不住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