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壯闊世界,臉上不免露出幾分羨慕之色。一界之力加身,區區金丹境,便能擁有堪比化神境的偉力。如此神通,著實讓人眼熱。隨后目光落在三個六丁神兵身上,瞳孔又是一縮,驚呼道:“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帶人進來。不對,是傀儡?”
話聲未落,六丁焚仙陣已然發動。
恐怖的陣紋遮蓋一方天地,雷火之力呼嘯而起,幻化成一尊火爐把牧滄硯困在其中。
方圓百里的枯敗氣息,瞬間消失。
六丁焚仙陣一成,隔絕天地,失去一方天地力量支撐,便是合道境也像是被像斷掉利爪的老虎,實力驟然下降一截。三眼冥鴉幾乎修為已到合道后期,差一點就能凝聚道果,陷入六丁焚仙陣,亦不能借用天地之力,更何況牧滄硯只是借用他人道花。
“煉。”
牧滄玄眼泛寒芒,低喝一聲。
火爐之中,雷火二力瞬間變得狂暴起來,如同烈焰之刀,狠狠地刮向牧滄硯。
牧滄硯面色大變,連連催動道花。
道花化為神光綻放,護住牧滄硯周身,雷火二力與神光激烈碰撞,發出轟隆隆的聲響,一時卻也奈何不得神光。不過,失去天地之力加持,僅憑牧滄硯的修為,根本不可能長久地催動道花,一時三刻,必敗無疑。
很顯然,牧滄硯也意識到了局面兇險。
剛剛穩定局勢,立刻吞服了數枚靈丹,消耗掉的法力快速滋生,一把抓住道花,沖著火爐猛地一揮。
一道神光從道花中噴出,所過之處,雷火二力腐朽枯滅。
神光重重打在爐壁之上,轟的一聲巨響,火爐劇烈顫抖,無數陣紋光芒大放,在火焰中沉浮。火爐顫抖雖然厲害,卻穩如泰山,火爐上被法則腐蝕的部分,數息間便恢復正常。
牧滄硯看到這一幕,臉上神色變得極為難看,似乎沒想到,眼前的大陣竟然如此難纏。又一連試了數次,卻依舊奈何不得大陣,雷火之力不斷熬煉,他體內法力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便是手中的道花,光芒也暗淡了許多。
“滄玄兄,不會我們就此罷手。”
牧滄硯儒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并無生命之仇,我殺你也是被逼無奈。你撤掉陣法,我立刻激發秘境鑰匙,退出雷澤秘境,你看如何?”
“不如何?”
牧滄玄嗤笑一聲,說道:“殺不掉便想求和,世間那有這般便宜的事情。若是咱們兩個易位,滄硯兄是否愿意放手。”
“滄玄兄真不愿意就此罷手。”
牧滄硯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不無威脅地說道:“這方大陣雖然厲害,但是我若知道必死,自爆了這朵道花,滄玄兄是否擋得住。”
“威脅我。”
牧滄玄嗤笑一聲,眼中露出一抹譏笑之色,說道:“你可以試試看。”
牧滄硯臉色一沉,眼中露出一抹決絕之色。法力注入道花,一股毀滅般的氣息從道花中滋生出來,火爐劇烈顫抖,陣紋光芒大放,似乎擋不住從道花中散發出來的恐怖力量。
“一起死吧!”
瞧見牧滄玄依舊沒有放手的意思,牧滄硯大吼一聲。
道花中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力量,然后如曇花一現,一閃即收。
牧滄硯愣了一下,猙獰的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道花輕輕顫動,一抹枯滅氣息打在牧滄硯身上,翩翩如玉公子哥,頃刻間化為老翁,隨后如腐朽風干的碎木,被雷火之力一卷,瞬間化為虛無。
不遠處,目睹這一幕的牧滄澤驚的亡魂大冒,身形一閃,便要逃跑。
牧滄玄冷哼一聲,一拍葫蘆嘴,一道毫光飛出,打在牧滄澤身上。
毫光初時一點,隨后猛地膨脹,化為一團青色神風,把牧滄澤籠罩在內。牧滄澤身上寶光閃爍,護住周身,然后并沒有半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