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渺渺,充盈整個包廂。
牡丹仙子十根白嫩玉指在空中舞動,一團碧綠茶湯猶如游龍般在空中游走,嫩尖綠芽,奇異花草,把水龍裝點得五光十色,煞是好看。隨著牡丹十指跳躍,水龍游走,配上她雍容華貴的絕色,給人一種難得的美感。
包廂中的眾人,都沉寂于牡丹仙子別開生面的泡茶功夫中,一時難以自拔。十指跳躍間,一縷縷眼肉難見的花精靈蘊融入茶湯中。茶湯水龍仿佛有了靈魂,香氣撲鼻而來,嗅之讓人渾身毛孔頓開,通體舒透,眾人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來。
牡丹單手一招,幾只茶碗飛來。
茶湯水龍一分數道,落水茶碗之中,不散一滴。
“好,牡丹仙子這一手茶道功夫,令人賞心悅目。只此一手,便不虛此行。”
四殿下楊宗鼎神色大悅,忍不住贊嘆道。
“哈哈,我等有口福了。”
曹英端起茶碗,笑著說道:“若不是四殿下的面子大,咱們可喝不上這般上等靈茶。可笑區區一個吃軟飯的,也陪品嘗仙子手藝。”
“是極,是極。”
“各位謬贊了,還請品嘗!”
牡丹仙子笑著點了點頭,示意眾人吃茶。
眾人聞言,再也忍耐不住,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碗。便在這時,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暴力推開。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眾人一愣,暗道誰這般無禮,不敲門便進來。
“是你。”
曹英首先認出寧易,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知道牡丹仙子拋下寧易后,寧易不服,找上門來。來時被寧易壓了一頭,曹英丟了面子,心中對寧易已有敵意,正愁怎么找回面子,瞧見寧易主動送上門來,心中大喜,厲聲喝道:“哪來的粗鄙匹夫,殿下面子,豈容你來撒野。”
“曹英,別亂扣帽子,我們不過是想討個說法。”
墨壘毫不客氣地揭穿曹英的心思,目光掃了一圈,落在四殿下身上,拱了拱手,沉聲說道:“傀儡宗墨壘,打擾吃茶了。”
“傀儡宗。”
四殿下抬起頭,看了墨壘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自始至終,都沒看寧易一眼。
墨壘微微松了口氣,沖寧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注意點,別惹惱的四殿下,引火燒身。
寧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隱晦了掃過眾人。
寬大的衣袖下,一縷旁人無法看到的青色氣息絲線飛出,在空中盤旋一圈,突然飛向四殿下。
“怎么可能!”
寧易瞳孔驟然間收縮成針尖大小,一顆心沉入谷底。
下一刻,青色氣息絲線躍過四殿下,停在他身后一名青年身上。寧易提著的心,緩緩落下,暗道虛驚一場。要是一位有望皇位的皇子是狼子奸細,那事情就大條了。
還好,虛驚一場。
尋到目標,寧易暗松了口氣,目光如刀,落在牡丹仙子身上。
“姑娘換衣服,竟然換到這兒了,當真稀奇。”
寧易嘴角露出一絲譏笑,說道:“難道說,姑娘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換衣服。若是如此,大廳舞臺上應該更合適一點。”
“粗鄙,下流!”
不等牡丹說話,曹英站起身,大聲呵斥,隱晦地瞥了一眼慢慢品茶的四殿下,沉聲說道:“稷下學宮學員,乃是天子門生,就你這樣,真是學宮之恥,給皇族丟臉。”
“姓曹的,收起你那點小把戲。”
墨壘大聲懟回去,恥笑道:“正是因是天子門生,才要請個公道。四殿下,這位牡丹姑娘,收了我們兄弟的異寶,答應作陪,出去換件衣服,就不見人影了,我們兄弟是不是該討個說法。”
“兩位公子,都是牡丹的錯。”
牡丹仙子嘆息一聲,一臉委屈之色,目光流轉,哀怨地瞥了四殿下一眼,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