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個尤物。”
說到這等話題,人人都來了精神,連那一臉老人斑的左老,也撫著白須,露出猥褻的笑容。
......
次日傍晚。
當這群豪紳的狗腿子們拖家帶小地再度聚集時,天色暗至不見五指。
城門處最近的一條小巷內。
看著人已到齊,呂豎點了點頭,帶頭向著城門走去。
為了避免惹人耳目,一群人都沒有舉起火把,只是摸著黑向前行走,顯得頗為鬼祟。
片刻后,這群人便到了城門附近,想到只要跨過這一門間隔,便能逃出生天,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激動雀躍。
呂豎雙手虛按,示意身后人稍安勿躁暫停下來,隨即徑自一人先走上前。
城門處人人高舉火炬,趁著明亮的火光,呂豎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又和混在軍中的幾個手下眼神交流,確定沒有意外后,登時放下心來。
他暗自松了口氣,向著領頭者親切地笑道:“伏兄弟,這次多多有勞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遠處時刻關注的人群招手示意。
那姓伏的隊長也客氣地笑道:“呂兄客氣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大家都是各取所需。”
說著,瞥了眼慢慢走近的人群,輕哦一聲:“人數這么多嗎?”
又望向呂豎,調侃道:“想不到小小一個趙縣,都殺了一批了,還漏了這么多土財主啊?”
“都是什么來歷啊,沒有糜家的吧?”
“沒有沒有,你事先交代過,我怎會這般不曉事?”
呂豎連忙賠笑道:“不過是些豪門大戶的親近隨從,喏~你看這個老頭,便是之前為左家當了四十年的管家,去年才告老回家。”
“唔。”伏隊長點了點頭。“那就好,利落點吧,交了錢就可以走了。”
呂豎也巴不得盡快完事,免得夜長夢多,連忙示意眾人。
與此同時,伏隊長也對身邊的士卒點了點頭。
片刻后,西大門的側門無聲無息地打開,漆黑中隱約露出了一道口子。
隨著一袋袋的錢幣被人核驗無誤后,一家又一家急不可待地向著城外奔去。
事情到此基本無虞,呂豎松了口氣,便有了興致,隨意與伏隊長攀談起來:
“伏兄弟也是個有決斷的人啊,這幾十戶人都走了,明日必被發覺,要是你們天公將軍得知此事后,可千萬不要連累到你啊。”
說著,語氣誠摯道:“那兄弟我可就于心有愧了。”
“哈哈,不打緊的,倒是呂兄你有心了。”伏隊長聽到這話,望向對方的眼神登時柔和不少,似乎頗為感動,道:
“那王政這幾天只顧著做稱帝的美夢,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何況他做事不念舊情,早已惹得大伙不滿,不瞞你說...”
說到這里,伏隊長湊近了道:“不止你們這些人想要離開此地,單就是今晚,我這里都已經放走幾百個天軍的手足兄弟了。”
此時,那左老緩緩地向著城外走去,正好路過兩人,聞言腳步便是一頓,眼中一亮。
也只是片刻功夫,他又自顧地默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