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視線。
他側頭望去,卻見身側的婦人此時看似還在熟睡。
凝視著婦人,一夜之后,此時的她的艷光更勝從前,眼角眉梢俱帶著撩人的風情。
此時霍氏烏黑如瀑的秀發正懶懶地散落在枕上、榻上。
于是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張本就毫無半分瑕疵可挑剔的鵝蛋臉,姿容如雪。
而露出的部位,無論眼眉鼻唇,脖頸香肩,目之所見,亦是肌膚欺霜。
每一樣都仿若造物主的杰作,完美到動人心魄。
王政突然有些佩服自己了。
與這樣的絕色婦人朝夕相對,自己竟能忍了這般久的時日?
看著對面那雙秀美的明眸,王政又留意到了下方眼角。
那里,隱約還有淚痕殘留。
看著婦人海棠春睡的儀態,王政憐意大生,輕輕躺在她的身旁,用手細細撫摸她的秀發,眼中閃過回憶的神色。
這是自己穿越第一眼見到的女子,如今...
正思緒萬千,遠處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這憨貨...
真會挑時候!
王政有些嫌棄地暗暗吐槽。
果然,不久后便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嚷嚷:
“阿政,來客人了。”
“聽于禁的意思,似乎來頭不小啊。”
“他讓我來找你,去正廳與對方碰面。”
......
“來人是誰?”
走在通往正廳的長廊上,王政一邊收拾衣冠,一邊問吳勝道。
“不太清楚。”吳勝沉聲回答:“于禁曾問過他,對方卻沒言明身份。”
“看氣度也是那種士族出身,只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將軍本人面談。”
“如此藏頭露尾。”王政哼了一聲:“為何放他入府?”
吳勝心思雖不縝密,卻非不識輕重之人,何況還有于禁徐方等人。
按道理,若是一般人等不表明身份秉明來意,不可能讓他擅自進入自家宅院。
王政雖自負勇武,臨淄如今也盡如掌握,但是該有的規矩和階層,其實已慢慢形成了。
以他如今的身份,不可能什么人都親自接見。
“是顏府那邊的管家帶他來的。”吳勝解釋道:
“而且于禁也覺得此人并非一般的閑雜人等,便放行了。”
“對了。”吳勝似是回憶起來,補充了一句:“他曾自稱過是從南面來的。”
南面?
王政抬頭看了看遠方,心中嘀咕道。
難道是徐州?
畢竟是自己下一個目標,一說到這個方向,王政本能反應般便聯想于此,倒是生出了些好奇。
片刻后,兩人來到了大廳。
剛一進門,王政便看到了那位南方的來客。
卻見此人青衣白袍,三縷長須,額頭飽滿,尤其一雙眼靈動有神,一看便是才智之士,令人不油生出好感。
賣相不錯啊。
王政暗自點評了句,又想起來,三國時期有名有姓的謀士,大半形象似乎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