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沂的大門打開了,吊在大軍后面的一支百人小隊也同時歡呼了起來。
“哈哈。”一旁的吳勝見狀,咧嘴一笑:“這群開陽人可真是好騙啊。”
又側(cè)頭望向王政:“將軍,事成啦。”
“非其輕信也。”王政倒是不甚意外,這本就是意料之中:“關(guān)鍵還是荊毅的身份,屬實不比尋常。”
既決定用此人來作為詐取城門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王政之后又詢問了另外的幾名降將,知道更多的消息。
那荊毅不但是其副官,聽說更是在王令第一日到開陽赴任時便跟在身邊的幾人之一,顯是絕對的親近心腹!
這樣的人,開陽的城防軍自然不會料到他會背主從賊,妄言欺人。
更不會想到...他會弒主吧。
“將軍,這荊毅雖面目可憎,此番倒是又立功了。”吳勝道:“也算是個可用之人啊。”
“可用,卻不可信。”王政冷哼一聲,又瞥了吳勝一眼,想了想,叮囑道:“便如那潘璋,也非什么良善之輩,你與這等人交往,心可別放的太寬。”
系統(tǒng)鎖定的只是潘璋對他的忠誠,可不代表潘璋對其他人也是人畜無害。
哪怕...是同樣入系統(tǒng)的吳勝。
......
最前排的五百余人,此時已踏過吊橋,沖著開陽城魚貫而入。
基本全是天誅營的二階精銳。
便是那天的都伯不曾言說,王政本也沒準(zhǔn)備在這時用上那些開陽的降兵。
開玩笑,沒入系統(tǒng)呢。
要是等他的軍隊進了開陽,臨陣背刺,再緊閉大門...那自家的系統(tǒng)兵可不是全砸了?
不過既要取信,除了荊毅外,確實也需要一些官兵熟悉的面孔。
通過一番調(diào)查審問,王政選了一些并非開陽本地的兵卒,尤其是其中更有幾十個籍貫為臨沂的,便被王政安排在了這次“官軍”的隊伍之中。
這些人此時已知臨沂必落入了黃巾賊寇之手,自家老手族人生死皆在王政的掌控,自然不敢有什么想法。
何況他們既是投降,說到底也不是什么心懷忠義的人。
而當(dāng)荊毅和這群真正的開陽兵走在前頭時,倒確實沒有引起城防軍們的疑心。
被安排在隨后的天誅營們,更不用說。
不說有系統(tǒng)影響下,王政的囑咐他們必會全力執(zhí)行,便是這么多次廝殺下來,人人心智上早已磨煉出來,連番大勝和強悍的體魄,也讓他們的自信愈發(fā)濃烈。
人一旦自信起來,不但有了膽魄,做什么更是得心應(yīng)手。
于是即便進入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面前更有無數(shù)敵人環(huán)伺,卻是沒有一人感到緊張,更無失措。
“你們先別上去了,去旁邊的軍營先自整隊,方便統(tǒng)計有哪些兄弟至今未歸。”
知道后面的那些天軍不了解開陽城內(nèi)的布局,荊毅直接先指明了方向,更給出前排人借口。
天誅兵們自是心領(lǐng)神會。
隨著最前面的幾個輕輕點頭,一百多人便沉默地從主隊分出,開始打量著城內(nèi)的情景,并慢慢四散而開。
與此同時,更多的天軍涌了進來。
五百多人基本都快進完了時,才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不妥。
一個負責(zé)開陽軍日常操練的將官開始還沒察覺異樣,但是當(dāng)不少人都從他眼中掠過,竟無一人有印象時。
這教官終于輕“咦”了聲,抓住一個天軍士卒,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你是哪個隊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聽到這話,那士卒一愣,隨即眼神一冷,盯著教官一言不發(fā)。
身邊的幾人更都同時手中用勁,或者按住了刀柄,或是攥緊了槍身。
這般古怪的氛圍,讓那將官更是心中一驚,又是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