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快要徹底說服高熊的時候,就在高熊剛生出“我要不要背叛王政”這個念頭的時候。
另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在心底驟然響起!
它沒有多說一個字,也沒有任何勸服高熊的意圖。
它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口氣,輕飄飄地只扔下了一句話。
要永遠效忠王政!
誓死效忠!
......
時間似乎過了許久,堂上陷入了落針可聞的靜默。
無數人的目光聚集在了高雄的臉上。
顏楚,袁軍們,還有文丑。
他們都滿懷期待地看著高熊的臉色不斷變化,正顯示其如今內心的猶豫、掙扎。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文丑眼中開始露出了喜意,且愈發盛烈。
這個人快撐不住了!
見慣這等場面的文丑信心滿滿地下了判斷!
他精于占卜相面,自認絕不會看錯。
從看到高熊的第一眼起,他便知道這是一個突破口。
尤其是此人還恰好是一個頭目。
既然能帶領一千精銳駐守北面要地,在文丑看來,這高雄自是王政的信重大將。
非常好,自己完全可從其口中挖出王政的虛實。
只是當他翹首以待,換來的結果卻是高熊最后時刻,終究還是變成了一臉平靜。
場上眾人都明白了,對方已有了決定。
但唯有文丑卻是一怔。
不對??!
不應該是這幅表情??!
應該出現的是那種帶著羞愧的屈從,或是乞饒般的獻媚啊。
為何,卻是這種莫名的篤定?
這樣的神情,文丑亦同樣見的多了。
最近一次,正是那個平原國的般縣縣君。
一條迂腐無能,庸碌不堪,卻偏偏不怕死的老狗!
“如何?可是想通了?”
心中雖已有了預感,但是文丑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勉強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這十幾年來,黃巾賊寇層出不窮,可都是烏合之眾,又有哪個成了氣候?”
“本將見你也是個勇士,若此時降了,不但可保存性命,還可入我麾下,你還不知吧,本將乃是冀州牧袁紹....”
卻見高熊已開口道:“其實你這廝長的雖然丑,眼光倒準,俺承認自家個貪生怕死的人,方才心中,嘿,倒也生過投降的念頭?!?
“這才是明智之舉?!蔽某舐勓砸幌?,待要續勸。
“不過也不知道為何。”高熊再次出言截斷,指了指自己的內心,道:
“最終還是有個聲音在提醒我,我不能背叛天公將軍?!?
“俺想,那或許就是黃天的神諭吧。”說到這里,高熊有些迷茫的眼睛變得明亮,堅定:“也虧的它,俺才終于沒干出糊涂事!”
“至于黃巾軍?!备咝苣曋某?,一字一頓道:
“天公將軍有天賜神力,絕對會帶著我們成功的!”
他受傷頗重,又一路受人折磨,聲音便顯得虛弱無力,只是卻還是讓場上所有人都聽出話語中的堅定。
聽到這里,文丑臉上偽裝的和善與笑意終于再次消散,盯視著高熊,突然殘忍地笑了笑,極為可怖:“本將不會看走眼的?!?
“你這廝此時還在嘴硬,看來也是個不識好歹的蠢貨。”
“裝義士?且看看,汝的皮肉有沒這張嘴一半硬!”
說著,便是一揮手?!跋荣p他一頓鞭撲?!?
“喏!”
立刻便有幾個兵卒將高熊捆綁在立柱之上,就是一頓猛烈抽打,卻是注意分寸,只將其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沒傷其筋骨。
高熊確實不是什么硬漢。
被打的連連慘叫,其聲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