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若說唯一堅持的,只是始終高昂著自家的大好頭顱。
待鞭撲完了,文丑盯著他,森然道:
“第一次略施薄刑,只是再給爾一次機會,莫要再自誤了,接下來的可就是鉆笮、烙刑了,本將怕這些施完,你就是想乞饒,也為時已晚!”
“嘿。”
此時高熊的臉上竟是血污,汗水,本就痛到頭昏眼花下,更是愈發看不清楚了。
他循著文丑的聲音望了過去,勉強笑了笑,調侃道:“你這丑廝鳥,可知我也會看相啊?”
“看你一雙死魚眼,印堂更是發黑,不久必遭橫禍!”
這等失敗者的哀嚎,文丑聽的多了,早以不以為意,但不知為何,高熊這句話卻他心中猛然一個咯噔,更聯想到了當日的占卜結果。
我這..這是害怕了?
感到自家內心的變化,文丑惱羞成怒,暴跳如雷,臉上滿布兇厲,雙眼更是綠光暴漲:“你這狗才,倒是有一張利嘴!”
“來人,把他的舌頭割了!給本將下酒!”
高熊大聲慘叫,猶自嗚嗚不停。
其后又是諸般酷刑輪番上陣,他再也開不了口了,卻依舊沒有投降。
一旁的顏楚看的臉色煞白,失魂落魄,倒是嚇的不輕。
半夜,一個仆從悄悄地走到高熊的身邊,看著他的慘狀,低聲勸道:“老鄉,你這是何苦呢?”
“都是青州人,我家少爺不忍你受此折磨,派我來勸你,你只需說些消息,他也會替你向文將軍求情,放你離開,不用你親自與舊主為敵。”
高熊嗚嗚啊啊半天,那仆從也聽不明白,便道:“你若是同意,點頭即可。”
高熊搖了搖頭,又嗚嗚啊啊了起來。
仆從看著他的眼睛,見其露出的莫名期待,突然明白過來了。
高熊是在說,天公將軍會為他報仇的。
仆從長嘆了一聲,轉身離去。
次日,再次沒得到滿意回復的文丑,終于徹底沒了耐心,直接將奄奄一息的高熊剖腹挖心。
當他在眾人面前直接將那顆血淋淋的物件放入口中的時候,其他兵卒倒也罷了,一旁的顏楚卻是第一次看到這等畫面,徹底受不了了,直接嘔泄起來。
而文丑,則是直接咀嚼幾口,便呸地一聲吐了出來。
“媽的,臭的!”
他恨恨地道,盯著那句殘破的尸身罵道:
“你這廝明明是個小人心腸,還偏要以賤命來欺瞞本將!”
“真是該死!”
只是臉色卻再次陰沉了起來。
天軍的敢戰,能戰,讓他有些吃驚。
但最讓他驚詫,甚至驚懼的是。
俘虜過來的人里,有怕死的,有哀求的...
只是一提到讓他們背叛那個叫王政的賊首時,竟是人人寧死不愿。
這還是他印象里的黃巾賊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