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亭如今是否已經(jīng)被攻陷?
高熊又是為何人所斬殺?
主將都已身亡,后者基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dāng)日起帶去的一千天兵,想來也兇多吉少,基本是全軍覆沒的下場吧?
至于前者...
卻是有兩個可能。
最大的可能性,自是從青州而來的文丑軍了。
但亦不能完全排除北海國的孔融來犯。
畢竟,無論是從齊郡的臨淄來徐州,還是從北海到瑯琊,鄆亭都算是必經(jīng)之路。
只是在王政想來,始終還是前者的可能性大。
畢竟,無論是張饒所描述的其人其軍,還是原本的歷史記憶來看。
孔融軍不太可能厲害到這等程度,讓高雄這三階精英和一群天軍們竟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當(dāng)日雖因彭城更為重大,王政無暇派人去提點高雄,但以其為人性格,加上自己也時常叮嚀囑咐過眾將,天軍如今家小底薄,更多以保存自身為重。
按道理,他不會選擇死守的。
若是身死,極大可能是敗了之后更被追擊,毫無還手之力。
高熊...
凝視著窗外,陷入了回憶的王政沉默良久,終是慨嘆一聲,將其音容笑貌排除腦外。
隨著位高權(quán)重,殺戮日盛,他的心也愈發(fā)涼薄,堅硬起來了。
何況此時,也不宜徒自憑吊,惆悵太久。
既有敵來犯,如今擺在自己眼前的,是要立刻做取舍,想應(yīng)對。
一,便是盡快搜集消息,看看敵人到底是誰,有多少人馬,如今到了何處,動向如何。
二,自己得了系統(tǒng)的提前提醒,也算得了先機,此時要如何處理開陽,乃至瑯琊的變化,是暫時放棄,還是立刻馳援。
三,外出人馬如何安置,吳勝張饒已在路上,自不用去管,那徐方和陳皎呢?是立刻調(diào)回,還是如何?
四,若是要去馳援開陽,派誰領(lǐng)兵,是自己去,還是手下誰去,又要派多少人去?
這會時間還來得及,畢竟從鄆亭到開陽,沿途還有一段路程。
即便臨沂等幾座城池有失,只要開陽不出問題,便沒有大礙。
何況于禁也是能將,若只是文丑或孔融軍一方來襲,也不會頃刻失守。
思索了好久,一番權(quán)衡之下,哪怕驟聞噩耗,內(nèi)心殺意奔騰,怒焰熊熊,王政終究還是有了決斷。
目前局面還沒到失衡的地步,畢竟有系統(tǒng)的提醒,自己首先已是在情報上掌握了先機。
既如此,方寸便不能亂,輕重更要分清。
彭城,重于瑯琊。
彭城國才是自己此時版圖里的真正核心,根據(jù)地,絕不容有失。
如今新奪不久,內(nèi)有各家望族,國相張昭也未曾真心歸附系統(tǒng),所以在眾將回城之前,他不能動,下面的一兵一卒也不能動!
彭城,不容有失!
其次,王政最終也放棄了催促徐方,陳皎兩人立刻回城的想法。
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未曾親臨戰(zhàn)場,不在前線,完全不知戰(zhàn)局演變,是苦戰(zhàn),僵持,還是勝利在望。
既如此,他給出的任何決定便未必是合理,適宜的,還不如只將情報傳遞給他們,讓其自行判斷,是繼續(xù)攻,還是舍城急返。
至于吳勝、張饒,王政也決定還是讓兩人先返回彭城再說。
便在當(dāng)夜,彭城再次城門大開,連續(xù)馳出幾騎,分路而行。
卻是受了王政的將令,分散通知了各路將士。
最緊急的自然便是去開陽的,如今通路已開,王政令其立刻去通知于禁,提高警惕,做好準(zhǔn)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敵人。
其次,便是將鄆亭有變的消息傳遞給可能還在攻城的徐方,陳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