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揚鞭指向戚縣:“彭城八縣,吾軍已得其七,徒留此一孤城耳!”
“區區戚縣,既缺廣戚之城高,亦無留縣之兵多,已是困守孤城卻還要妄圖頑抗,此舉....”徐方連連冷笑:“太過愚蠢!”
睥睨全軍,徐方振臂高呼:“諸位兄弟,若不能翻手間得此城,豈不有損我天軍長勝之勢,無匹之鋒?”
聞言,徐方的親軍首先舉刀呼應:“必一戰而破!”
下一刻,所有兵卒亦是熱血沸騰,千人吶喊:“必一戰而破!”
同時間,阮籍帶著百名準備攻城頭的勇卒從側翼奔騰而出,卷起撒漫天的一地泥塵,亦是聲嘶力竭:
“必一戰而破!”
嘎嘎嘎地聲響著,投石車率先緩緩向前,來到陣前。
“砸!”徐方一揮手:“給我砸出一道通路!”
“喏!”
命令一下,上百個士兵一起發力,轟鳴聲此起彼伏,便見無數石塊在空間畫出一道又一道弧線,兇猛地砸向戚縣。
面對前兩城時,為求兵貴神速,徐方直接沒帶上器械,只是千里奔馳,卻是從一開始便讓張昭那邊安排民夫和攻城器械直接往戚縣這邊運來。
原本的計劃中,徐方無非是有備無患,因為在他本來的計劃中,到戚縣時應是直接不戰而勝,傳檄而定的局面。
這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彭城這等雄關的器械,面對普通的縣城時實在威力太大,不過片刻功夫,戚縣便連連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四面城墻更是開始出現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
到一盞茶后,隨著一聲“轟”的巨響,宛如春雷驚蟄,便在羊?和縣內官吏的一臉慘敗中,東面城墻出現了一個大豁口來。
同時間,天千天軍卻是人人喝彩,興奮嘶吼,其聲震耳欲聾,沖天而起。
“殺!”
隨著徐方又一聲斷喝,戰鼓再次敲響,奇異規律的鼓音,一下接一下,直敲進敵我兩軍的心里。
只不過一方是越聽越興奮,而另一方,卻是越聽越絕望。
陣中親兵舉旗、鳴鼓。
一聲鼓,先鋒上前。
二通鼓,勒馬提韁;
三鼓畢,阮籍吶喊著帶人沖擊最前,天軍亦如天軍潮水一樣向著城墻迅速地推進過去。
不過片刻功夫,殺聲頓起。
“快,快阻止他們進城!”
“縣君,擋不住啊!賊兵太多了!”
“縣尉,賊軍殺進來了!”
“不許退,給吾沖上去,攔住他們!”
“殺啊!”
殺意沸騰的戰場上,兩支軍隊彼此廝殺著,而沖過守軍射出的箭雨地帶后,到了城門前,城墻下,攻守兩軍的先鋒哐然巨響,撞在一處。
槍戟對槍戟,刀劍對馬刀。人馬相抗,血淋淋長槍入體,白亮亮馬刀劈風。每一槍刺出帶血,每一刀砍在肉上,那噗噗的聲音,伴隨受創者悲嘶慘叫,讓人耳不忍聞,眼不忍見。
平心而論,若單看奮勇敢戰之心,徐方冷眼旁觀,倒是不得不承認,戚縣兵的表現不差,守衛家園的心意堅定,全不遜色天軍們建功立業的狂熱。
只是氣勢有時候能左右勝負,那只是因為它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兩軍對壘的其他差距。
可如今的天軍和戚縣兵的差距,卻未免太大了。
無論人數、戰意、還是軍隊本身的戰斗力!
中軍林陣的徐方騎在馬上,將場上的情勢變化盡收眼底,不由冷笑一聲,心知大局已定。
不久后,阮籍的副官一臉血地回陣稟告:“少校,城門守軍已經全部滅殺!”
“如今守軍退到城內軍營,縣衙據點而守,是否還如此前招降?”
天軍入瑯琊以來,基本都在不斷納降,而徐方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