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必急匆匆地去呢?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諸葛一生唯謹慎,自己對陣他的主公時,不妨效仿一二。
......
堂邑城外、袁軍大營。
“劉勛真是無能之輩!”
信使入帳時,紀靈正和閻象在討論今日的攻城細則,聽到消息后,愣了半晌,旋即脫口大罵了一聲。
“把咱們北人的臉都丟進了!”
“下邳那路,主公另派大將,收攏敗卒,俱都需要時日?!敝鞑鹃愊舐勓砸嗍敲碱^緊皺,凝聲道:“若是劉備軍趁機從下邳襲來,斷了咱們的后路,可就麻煩了!”
聽出了閻象的言外之意,紀靈點了點頭。
要是后路真有敵來,不僅他們這路人馬面臨著前后夾擊的危局,這平原之上的軍營也完全不利防守。
“閻先生所言極是?!奔o靈點了點頭:“咱們務必短時間內拿下堂邑!”
“小人來時,徐州刺史王政亦吩咐了一句話。”那信使又道:“王刺史勸誡將軍,切勿逞匹夫之勇,若遇持長矛者起釁斗將,不可親身上陣。”
聽到這話,紀靈閻象同時一怔,對視一眼,閻象思忖了會,道:“吾遠觀城頭,對面將旗刻字為“張”,聽王政這意思,持長矛者,莫非...”
閻象若有所思,“這堂邑如今主將是劉玄德的結義兄弟張飛不成?”
“張飛又如何?”紀靈冷哼一聲:“一個莽漢,生平唯一足道的不過是虎牢關戰飛將耳!”
“還是三人打一個,好不知羞不說,還吹捧什么三英戰呂布,嘿!”
“王政所言不差?!遍愊舐牫黾o靈言語中竟真有一戰之意,不由勸誡道:“郡尉,沙場作戰乃國之大事,斗將此等行徑,如市井之徒耍狠斗毆一般,卻非萬人敵所取。”
“可先生,如今局勢,不正是要盡快破城嗎?”紀靈側目笑道:“若敵將真是那張飛,又真要主動斗將,某一旦殺之,趁堂邑軍卒氣潰膽散之際,吾大軍悉起,不正可一戰而下嗎?”
“若是堂邑主將是張飛,下邳那斬殺趙勛的必就是那關云長了。”閻象急道:“趙勛可是連三個回合...”
“料理趙勛這廝,對某而言,亦不過三拳兩腳的事情!“
“這……”閻象聞言,一時沉默不語,他自然聽說過這事,在孫策冒頭之前,紀靈才是自家主公帳下第一勇將,而趙勛,除了身份之外,卻是別無可取。
說起來,派這樣的人去做一路主將,本身亦是袁術的失策。
“何況御寇特意此言,分明是因趙勛之故,小覷于吾主麾下武人?!毕氲街澳茄鄹哂陧數膶O策亦被對方打成豬頭,紀靈心中雖有快意,卻還是因被王政看輕而不忿。
“吾意已決!”紀靈拍案而起:“王刺史不是說,若遇持長矛者起釁斗將,不可親身上陣嗎?”
他凝視閻象,自信地道:“那換吾起釁便是!”
“也讓其知道,主公帳下男兒亦不缺武勇!”
.....
因為王政視線強調,加上軍中本有不少傷員,部隊的行軍速度愈發緩慢起來,直到次日凌晨,方才把六合山甩在身后。
期間,一直未曾見有廣陵軍攔阻的動向。
勒馬微茫的晨光里,感受著這盛夏時分黎明獨有的涼爽,王政一直繃緊的心弦,這才松了起來。。
待殿后的天誅營副官趙愷打著馬來稟報時,王政望了望迤邐不絕的后軍,思忖一番,突然問道:“趙凱,你覺得累嗎?”
“小人不覺得?!壁w凱一拍胸脯,朗聲道:“正想著趕早一點到堂邑城下,繼續為將軍建功。”
“我軍人人都如你般,士氣高昂,聞戰而喜啊?!蓖跽u了搖頭,指著他的眼睛道:“可連你(三階兵)都眼帶血絲了,遑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