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的兄弟!”
開玩笑,要是讓這幫人斬殺了這群罵陣的,那豈不是更降低士氣了?
一聲令下,本就蓄勢待發的二、叁階騎兵,立刻馬蹄奔騰,開足馬力,瞬間便沖了上去。
廣陵郡騎兵已近在眼前。
同時間,青州步弓亦人人展臂伸弓,準備進行遠程支持。
兩軍對陣,并不是緊挨城池,中間空有一片無人地帶,加上輿國城外又有一條人工所鑿的護城河,雖不算寬,畢竟也是一道坎,王政瞥了眼,見敵人騎兵出城后,吊橋還沒有拉起,生怕下令后引起警覺,直接在系統里安排指令,急令沖擊的騎兵部,分出部分轉折方向,要搶了那吊橋,更立刻準備親自上陣,直接用個人武力搶下城門控制權。
最不濟,逼得吊橋提前拉起,先讓這群騎兵直接斷絕退路,徹底殲滅!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重點頃刻轉移。
不再為場中數百廣陵騎兵與天軍騎兵、步卒的糾纏之上,而放到了吊橋爭奪戰上。
不過對面敵將也非無能之輩,雖不知為何要放騎兵出城,行此險著,自然早有準備,更料到了天軍可能會采取的應對,以及該如何應對的舉措。
投石機覆蓋之余,又有近千步卒涌出城門,列陣橋后,同時間弓弩齊發,阻擋天軍的騎兵逼近。
只是戰機來的突乎其來,戰事結束的卻也出人意外。
眼見廣陵軍的騎兵下一刻就要撞入最前線的罵戰步卒,而此時天軍負責救援的騎兵尚還離了一里遠時,王政正眉頭微皺時,卻見城頭尚鑼聲忽鳴,鏗鏘聲中,廣陵騎兵兜了個圈兒,竟又避開列陣的天軍步卒,只是拉射了一波箭雨,射倒了兩叁個人后,又在天軍騎兵離吊橋尚有一定距離時,已經退了回去。
“這是何意?”王政身旁的親衛瞠目結舌,一臉迷惑:“怎么這就回去了?”
他跟隨王政日久,也長了一些見識。這般匆匆而射,又在急速的馬背上,不是什么神射手,怎么可能造成多少殺傷,便是那倒地的幾人,恐怕最多也就是受傷罷了。
“爭士氣而已。”王政笑了笑。
開戰至今,看似兩方只剛才真刀實槍地交了一次手,實則明爭暗斗已經叁次。
第一次,對方虛晃一槍,故弄玄虛,以做驚擾、騷擾;
第二次,王政安排罵陣回答;
再加上剛才的第叁次,敵將派人出城殺出言不遜之輩,所為的目的,皆為振奮己方的士氣。
但凡交戰,攻守而已。攻不只是攻其城、擊其陣,必有攻其心之術;守也并非止完其璧、堅其陣,必有守吾氣之道。
《吳起兵法里》要求統軍將領“總文武”、“兼剛柔”,具備“五謹”“四機。”
其中四機,無非掌握氣機、地機、事機、力機四個關鍵的因素。
奪其心,便可攻;守我氣,便足守,固四機里,氣機為上。
但在王政看來,敵將弄出這些花招,卻是自曝其短。
“敵將應是一個文官。”他下了判斷,看了身邊親衛依舊有些疑惑,不由笑道:“有何不解?”
“既是爭士氣。”那親兵見王政主動賜教,便直接問道:“為何只射了一波箭便撤回了?”
“剛咱們罵陣的人中雖數目不少,卻都是步卒,絕非他們騎兵的對手啊。”
“何況咱們的援兵當時還未至。”
“你覺得呢?”王政先不回答。
“莫非是看出將軍要取吊橋,害怕要地失守,權衡之后,還是選擇了收回騎兵?”親兵思忖了會,不缺定道。
“不錯。”王政贊賞地點了點頭,這親衛跟隨他起初時,除了忠心,身體強健外,別無所長,這一年下來,已是長進不少,不算是一個純粹的粗莽之輩了。
“也正因如此...”王政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