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黃忠部遭到了孫策軍的伏擊,王政因此心疑陳皎,他本也和許多天軍一般同樣對這江河之上都有顧慮,便抱著“有殺錯無放過”的心里,直接便將陳皎親手擊殺。
這等不教而誅的事情自然不妥,所以令親兵清理了陳皎的尸首后,這件事在后世史書上,卻留下了另外的一筆。
漢末帝建安元年,孫策率眾拔起丹陽,欲擊袁術,大破揚州軍于襄安,兵鋒之盛,舉州懾伏,人人惴恐,時謀士楊弘獻計請使太祖,術曰:“可行矣!”遂遣使徐州,太祖曰:“吾聞孫氏仕陽翟侯至兩代矣,未嘗盡忠,今暴不臣,此逆無道者,當伐之。”于是率虎賁五千南渡江淮,另遣大將吳勝凡萬余兵,軍豫州。
行至平阿,聞策軍已圍臨湖近月,太祖曰:“友軍益危,如何處之?”水軍校尉陳皎答曰:“兵貴神速,樓船多載輜重,難以趣利,且彼聞之,必為備;不如留輜重,輕兵兼道以艑船出,掩其不料?!碧嫠煨校芮颤S忠引兵先行,直抵臨湖,于成德之東突遇策卒,惶怖合戰,大破之,斬敵將蔣欽及丹陽精卒以下。
聞此捷報,太祖置酒群臣,通宵高會,陳皎因醉不慎落水,尋者交錯三日無果,太祖哀甚,謂眾人曰:“諸君之中,皎最善水也,政本欲以大事屬之,不料善水者溺水夭折,此誠命也!”謚曰芍侯。子奕嗣。
《楚傳》卷一太祖武皇帝本紀》
五月底的最后一天,王政的船隊也駛到了孫策軍欲要建堤的位置,似乎是因為黃忠部在前面趟路的原因,他們這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平安無事。
不過當王政走到甲板上時,仰頭看天,便見蒼穹如蓋,濃云密布,登時劍眉微皺。
看這天色,是要下雨了?
夏季本就是多雨季節,尤其是江東地區,基本每隔五六天就要下一場雨的,也不知是否黃天庇佑,自大軍出發至今,遇見的一直都是晴天,其實已算很難得了。
不過黃天的面子終究不是無止境的,這場欲來的夏雨王政不免多了幾分憂慮,要是在雨天遇到了孫策軍的伏擊,來一場水戰,那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王政當即命令親兵發出旗語,要各船小心防備,尤其是留意水面,以及船底的動靜。
畢竟其他方面王政都毫無畏懼,孫策軍若要完接舷戰,他的船只可都是樓船,率領的人馬更是天誅營和天軍的系統兵。
遠戰就更不怕了,這兩千人馬里可有近五百的遠程部隊,其中不僅有二階的青州步弓,還有三階百步狙擊。
王政唯一擔心的,就是按黃忠派人傳來的消息,敵人可是會玩鑿船的,雖然想要鑿穿樓船的難度遠過于艑船,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直到時近午時,雨卻還沒有降下,卻是先起風了,嗚嗚地刮著,倒是讓船隊速度一下又快了許多。
照此看來,晚上應該便能抵達合肥城了。
那便是代表著不久之后便要真正有一場大戰了!
消息傳開,士卒們反而士氣大振,不待將官下令,船隊風帆都扯足了,槳手也都使勁在劃,對于天軍這樣的一支常勝軍隊,所謂的孫策軍并不可怕,只要早一天回歸到那讓人心安的陸地上,便是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豈止是他們,船每向南行進一程,王政的心里也更增篤定,這時他也看到了河堤,自然和黃忠一樣,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所謂的設伏其實是一場遭遇戰,孫策軍的確是知道了徐州軍南下揚州的消息,卻反而不清楚中間的分兵之事,陳皎...
死的的確有些冤枉??!
不過王政卻無任何后悔之意,他的“先知”本就來源于后世的歷史,又不是真正的事前諸葛亮,后知五百年,當日的他既然不知道此事,那么便寧可殺錯,絕不留下隱患。
到了下午,風愈發起勁了,天色越發昏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