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十余艘樓船俱都拉滿了帆,幾乎像貼著水面在飛一般,王政在船頭凝視著前方,這時親兵過來道:“將軍,兒郎們都已準備好了。”
此時已快接近合肥城旁的港口了,碰見敵人的可能性也愈發大了,說不定天軍一下船便馬上要投入戰斗,故此王政已提前令人用旗語通知各部,除了舵手和劃槳的士卒外,其他人悉數來到甲板,備齊刀槍,做好戰斗的準備。
王政聞言點了點頭:“傳令下去,保持目前的速度,不要亂了陣形。”
雖是初次指揮水戰,不過兵法上的很多道理卻是水陸共通,行軍時,即使不能保持嚴謹的陣形,也必要有一個陣形之勢,這樣一旦受到攻擊,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布陣,不至于混亂成一片,這樣一旦受到攻擊,也可用最快的速度布陣,不至于混亂一片。
當然,現在船隊的行航速極快,以天軍目前的經驗不足,要保持一個標準的箭失陣型肯定是不行的,但陣型做不到卻可勉強保持一個緊密的陣勢,這樣在遇襲時總比一盤散沙更能迅速組織起來。
想到這里,王政暗自苦笑一聲,殺了陳皎之后,卻是無人可用,黃忠又派了出去,其他如徐方于禁這樣的大將這次又沒同行,于是后面的船隊指揮他只能親自來做了。
這是不是也算是另一種自討苦吃?
思忖之間,天越來越暗了,現在按理離天黑還有好些時間,可是因為天空中密布陰云,幾乎已同黃昏來臨,風勢催動水流,船隊的去勢在不經意間越發勐烈,幾乎所有的樓船到來到了最高速度,于是船只之間速度的差別也體現出來了,包括王政的座艦“滅吳號”在內的新興樓船悉數到了最前,而一些由徐州老船或者民船改裝而成的樓船卻越拖越后...
徐州軍的整個陣形開始愈發拉長...
察覺到這一點的王政心中一凜,立刻吩咐左右:“發出信號,讓諸部注意,尤其是王熊部的船只,不要行得太快了。”
“喏!”
親兵答應一聲,因為天色越來越暗,旗語已不合適,便上了高處改用燈語,由于系統之故,加上王政本就極為注重紀律這塊,在令行禁止這塊,天軍一直做的不錯,天軍水師雖是初建,旗語燈語之類的卻已是普及開了,起碼將官這一層級已做到了人人皆知。
卻見滅吳號這邊燈火有節奏地明暗幾次后,前方的王熊坐船上卻也回應了一串燈語,王政眼力過人,沒在高出卻也看個分明,登時心中一凜。
閃了三下,這是警戒的意思...
難道是前面出現了什么異變?
王政三步并作兩步,立刻上了船頂,卻見此時親兵已遞來了一封箭書,迎上來道:“將軍,王都尉傳信說,據探路的哨船士卒報告,前方傳來疑似兩軍廝殺聲!”
廝殺聲?
王政劍眉一挑,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離合肥城已很近了,但是孫策軍目前連臨湖都沒攻破啊,難道合肥如今也有了敵情?
抑或是...黃忠的先鋒部隊和孫策埋伏的軍隊交戰?
也不可能!
這都幾日功夫了,若是黃忠被敵人阻截上不了岸,必會提前后撤,否則到了今時今日,恐怕早已水糧耗盡不戰自潰了。
不管怎樣,交戰兩方必有一方是敵非友,想到這里,王政立刻喝道:“令王熊等部降速,再傳令兩翼圍繞滅吳號將陣勢變成方圓陣!”
“喏!”
如果按最壞的情形,真的是合肥也遭到了敵人的攻城,那么此時的交戰方便是孫策軍和揚州的潰兵,他們正選擇從水路逃生,既然如此,王政當然要救下這批人了,一方面是將這群殘余兵卒收攏,另一方面更能通過這群敗卒了解到目前的廬江占據,方圓陣是最適合防守的陣型,可以做到攔截孫策軍的追擊。
變為方圓陣后,船隊速度集體減慢了,各船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