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爸爸,系統(tǒng)爸爸能聽到嗎?聽到應我聲!”陳長安試探性的發(fā)問。
“住嘴,安靜些,能不能不要吵!”回答他的,是同樣給五花大綁跪在旁邊的岳父蘇青棠。
我喊我的系統(tǒng)爸爸,關你什么事?陳長安傲嬌撇嘴:“you不要嗶嗶!”
原本嚇的哆嗦的蘇青棠還能咬牙硬挺住對于斬首的恐懼,被陳長安的嚷嚷給整奔潰,情緒噴發(fā):“唉,你個瞎子,我蘇家有今天的下場,很可能都是你給害的,災星禍水也!”
“……啊!啊!啊!畜牲!”
“要是婉秋當年嫁的是袁大公子,我豈能受這等罪過,蒼天無眼啊!”
蘇青棠罵的如同在嚼炫邁根本停不下來,因為那是替代剛剛他的沉默的,一種宣泄恐懼的另外方式。
陳長安咦了聲,毫不掩飾內(nèi)心鄙視,繼續(xù)在潛意識里默念系統(tǒng)粑粑,悲催的是,沒有任何回應。
“砰!”
“呼呼!”
“嗖嗖!”
這時,大大小小的物體摩擦過空氣的聲音響起,陳長安正想著是什么玩意兒,一個爛雞蛋啪的下打碎在臉上,令人作嘔的腐臭液體順著曲挺的鼻梁流淌下來。
接著是菜葉,抹布,木頭渣子,臭襪子,女子十幾天沒洗的褻褲,各種各樣的垃圾都有。
“原本以為要斬首的是什么大奸大惡的人,我準備的很充分的。”
“蘇青棠不算大奸大惡,但平時仗著皇家衛(wèi)隊長的身份沒少欺負咱們,扔他。”
“扔!”
“咻!咻!”
“我這里有坨狗屎,我要扔那個瞎子!”
陳長安聽到有個賣餅的喊出這句宣言,整個人向左傾斜,躲在岳父蘇青棠身后,并用被綁死的雙手扯住他的褲腰。
這樣蘇青棠就不敢挪動,稍微動彈褲子會掉,于是,下一秒,有坨飛馳而來的狗屎啪嘰聲貼在蘇青棠嘴巴。
爛菜葉,臭襪子,破鞋墊等等東西,不停的往臉上砸,他想躲避,但發(fā)現(xiàn)褲子死死地固定住,動下會曝光。
“陳長安,你……你快放手,敢對岳父不敬,放開,對岳父不敬按大閔律當鞭笞……”蘇青棠破口大罵。
陳長安心安理得的躲在他后面,背對背不擁抱。
“肅靜,肅靜!”
不久,坐在前面涼棚底下的監(jiān)斬官砰砰砰直拍桌,高聲呼喊維持住現(xiàn)場秩序后,大手一揮,令牌落地。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紅衣儈子手兩把磨的锃亮锃亮的鋼刀舉起,在六月大暑天的太陽底下反射出森然凜冽的寒光。
蘇青棠死咬金牙,褲管里流出騷臭液體,絕望的想著:下輩子,讓我做個爛雞蛋吧!
陳長安眼珠子耷拉,哭喪張臉:系統(tǒng)爸爸你倒是來啊,我真不想死!
正嘀咕完,一道溫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陳公子若想逃過此劫,可來飄香院。”
“陳公子若想逃過此劫,可來飄香院!”
“公子來否?”
“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