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功勞最大,咱們有言在先,想要些什么獎勵,盡管滾吧。”
“滾……”
陳長安瞪大眼珠子。
長寧搖手:“不不,口誤,盡管說。”
他本想回答黃金萬兩妻妾成群的,但最終還是按耐住,十分有底線原則的道:“啟稟公主殿下,就按照之前說好的,恢復(fù)蘇家內(nèi)城戶籍即可!”
長寧澄澈如玻璃珠的眼球攢了攢,偏斜腦袋:“你不是已經(jīng)被蘇家休掉,為何還替他們要賞?”
陳長安以手扶額,頗為尷尬的道:“現(xiàn)在又是了!”
“好叭好叭,我稍后便去求見母皇,這事不難的。”
說到這里,她環(huán)顧四下無人,噔噔噔的跑過去緊關(guān)上門,湊到陳長安耳邊,做賊似的生怕被偷聽瞧見的樣子,低聲道:“你……怎么知道,關(guān)于錄本的事?”
“啊……這……”
小陳子神經(jīng)咯噔的下,長寧公主看上去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但不等于傻,剛剛自己雖然隱晦的只提到桐油紙,很明顯還是引起注意。
“我……我……草民是在查案過程中,無意間從匪徒口中得知,他們想要獲取桐油紙顯字的方法,至于錄本,那是什么東東?”
陳長安直挺下巴眼珠子瞪圓,滿滿的好奇與不懂。
而心思單純的長寧公主不但選擇百分之百信任,還自然而然幻想出陳某人嚴(yán)刑拷問對面賊匪,賊匪嚇的屁滾尿流有問必答的畫面,輕拍胸口自我安慰:“不知道錄本就好,不知道錄本就好!”
“公主殿下您說什么?”陳長安明知故問。
“哦,沒什么,沒什么!”她微笑著。
“啊!”
突然,笑著笑著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兔子蹦噠到半米高,咋咋呼呼:“完蛋完蛋,徐鶴子那個混球是假的,沒人給母皇陛下描摹圣容……我萬壽節(jié)送什么?”
“哎呀呀!”
她焦急的在房間里面胡亂翻覓:“杯子,這件西域進貢來的九龍杯如何?”
“不行不行,母皇又不缺,再說,毫無新鮮感。”
“金銀飾品呢,呸呸呸,還是不可以,母皇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啊,別的皇兄皇姐們都在精心準(zhǔn)備,我現(xiàn)在……嗚嗚嗚!”
看著她的跳騰,陳長安心思活絡(luò)起來,長寧不比其他皇子王孫,用緊跟潮流的話來說,這人可以交,你說啥她信啥,如果搞好關(guān)系,日后在長安城肯定能成為倚仗。
至少遇到些小災(zāi)小難,找她是可以擺平的。
在這個世界里活著,要跟兩種人建交,第一是類似曹舞的高品強者,第二是權(quán)利階級,只有摧眉折腰事勛貴,才能擁有開心顏。
“啟稟公主殿下,我倒是有件東西,可以獻給女帝陛下,而且,肯定能比其他皇子的都得歡心。”陳長安彎腰拜道。
“真的嗎,快快快!”長寧沖過來兩手齊出,恨不得掐死他。
陳長安咔咔咔喘氣:“公……公主殿下,待我回去準(zhǔn)備,明天早上送過來。”
“好噠!好噠!”
長寧絲毫不懷疑的拍手叫歡,喜笑顏開:“你等著哈,我立刻進宮去請母皇降旨,恢復(fù)你蘇家內(nèi)城戶籍。”
……
某間宅院正廳內(nèi),主人坐在正對門口的位置,手中死死捏著本白紙無字的錄本,吹胡子瞪眼,滿面殺機兇嘯:“可惡,可惡,眼見著就要成功,沒想到功虧一簣。”
“陳長安這個瞎子,膽敢多次壞事,雖然三元觀中已得到東西,但不知道顯字的方法,又有什么用!”
旁邊,向來四平八穩(wěn)自信滿滿,腰板挺的賊直的汾陽先生,難掩黯然神采道: “是啊,真沒想到,姓陳的如此難纏,這次我可是冒著身份泄露的危險,從曹舞槍下逃脫的。”
“嗨!”
苦笑下,他自行變更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