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人肆無忌憚的冒充自己名字,陳長安感覺與指著鼻子罵他是武大郎沒有區別,若非眼下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辦,真恨不得沖上去給幾巴掌。
收回視線,陳長安笑瞇瞇道:「熙悅姑娘如果不能露面,對于牡丹樓來說可真是極大的損失,如果在下可以醫治好她的病,能否讓我進去呢。」
「你能醫治好熙悅的病?」
老鴇下意識的激動起來,但很快一扯臉道:「哼,你這種借口大清早的就有人用過,還是趕快回家吧。」
正在這個時候,出去給熙悅抓藥的丫鬟返回,看見陳長安,驚喜的高聲呼喊:「陳公子,您怎么來了,是專程看望我們家小姐的嗎?」
「丫頭,說什么呢?」老鴇挺直斗雞眼問。
丫鬟趕緊解釋:「媽媽,這位就是小姐茶不思,飯不想要見一面的陳公子,是前天夜里在花船上吟誦奇文的陳公子。」
「啊!」
老鴇撲通的下跪倒在地,簡直跟見了親爹似的,涕淚漣漣:「誒呦呦陳公子您可算來了,趕緊去看看我們家熙悅吧,您再不去,她可就……嗚嗚嗚!」
陳長安查案心切沒跟她廢話,躥進牡丹樓,丫鬟跟在旁邊著急又興奮的指路:「陳公子請,我家小姐的閨樓在這邊!」
「欸!欸!陳公子,是這邊不是這邊,這邊是我家小姐閨樓,那邊是摘星閣。」
「欸!陳公子!」
「這邊……不是,那邊是摘星閣。」
就這樣,陳長安最終在丫鬟喋喋不休的指引下順利避開牡丹樓頭牌熙悅居住的地方,抵達摘星閣。
「哎呀,你個沒用的廢物,不把陳公子帶去見熙悅,領到這死過人的地方來干什么?」老鴇隨后趕到破口大罵。
丫鬟委屈的解釋:「是……是陳公子非要來這里的!」
老鴇還欲發作怒火,陳長安回頭喝斥:「我是長安城人士,身居烏衣衛,昨夜青州官員鐵中流死在摘星閣上,特來查看,莫要妨礙公務,你們家小姐的病,稍等片刻自然會好起來的。」
此話一出老鴇與丫鬟嚇得不敢再多言半句。
陳長安則從懷中掏出張紙鋪在桌面,開始勘察起來,這是昨晚特意讓朱標按照當時中秋宴會各個官員入座的位置畫好的,如此,經過現場對照便能夠清楚他與鐵中流,甚至在場全部人的坐標。
陳長安邊看圖邊打量現場:「這里,是朱伯伯坐立的位置,鐵中流在那邊,二人剛好面對面,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呢?」
再視線轉到朝南方向的護欄,見有根木桿斷缺,毋庸置疑鐵中流就是從這里掉下去摔死的。
「從現場來看這個位置恰好處于朱伯伯的后方,換言之,二人在扭打過程中他是被逼的步步后退,可為何掉下去的偏偏會是占據上風的鐵中流呢。」
「另外……欄桿的斷缺口十分平整,顯然是有人提前鋸為兩截再鑲嵌上去的,稍微觸碰立即折斷。」
「所以目前能夠肯定,朱伯伯殺人案,是有人存心嫁禍陷害!」陳長安得出結論。
朱家文聞言終于松了口氣,緊隨而來的無疑是憤懣:「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在搞鬼,可惡至極!」
陳長安收起圖紙:「放心吧,總會查出來的,還有些事兒,我得問問這牡丹樓中的老鴇!」
「陳公子……陳公子!」
話音剛落,連通著摘星閣的廊道傳來熙悅激動迫切卻有略顯蒼白的呼喊,她身穿件寬松休閑的秋褙,頭發簡單梳理,朝這邊奔趕,想來是丫鬟不忍心自家主子終日憔悴,趁陳長安勘察現場的間隙跑去告知的。
陳長安眉毛輕彎,再次后悔前天夜里吟詩裝逼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笑哈哈道:「熙悅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