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見!」
熙悅剎住三寸金蓮腳,雙手急急忙忙整理好兩邊秀發,再把珠花簪子往端正擺了擺,蒼白的臉蛋浮現出盡量明媚的笑容:「好久不見陳公子,近來可好。」
「都好,只不過看姑娘你的氣色,好像不佳!」陳長安明知故問。
熙悅咳嗽了聲,回應:「大抵是昨夜著涼,正在服藥,休息幾天便會沒事的,陳公子今日來牡丹樓是……?」
陳長安如實相告:「昨夜摘星閣發生命案,青州參書鐵中流身亡,熙悅姑娘應該知道吧,陳某覺著其中可能有些誤會,所以過來勘察。」
「原來如此,媽媽,叫昨天晚上伺候大人們的幾位姐姐過來吧,陳公子或許有話要問的。」
她很聰明,倒是令陳長安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作為吸金能力無人可比的頭牌,老鴇對她自然言聽計從,用最快的速度把昨夜負責在這邊伺候諸位青州官員的歌妓叫來現場,共有三位,分別叫做紅紅,愛愛,憐憐。
陳長安視線依次掃過她們,開口詢問:「昨天夜里青州檢校朗朱標朱大人與參書鐵大人在這里發生爭執,后者被推下樓去,是你們親眼所見?」
「是的陳公子,要說鐵大人也真是的,處處說些擠兌朱大人的話,換作誰都忍不住啊!」
「就是嘛,扭打的時候,鐵大人身體彪壯占優勢,后來因為他想要伸手朝外去夠擺在閣臺的花盆,用花盆砸朱大人,這才不慎落入下風,被推下去的。」
正在腦海中整理各種信息做出應有歸類和判斷的陳長安眼神一亮:「所以說,摔下去的鐵中流,是前身著地的嘍?」
名叫紅紅的歌妓篤定的口吻:「嗯,他當時去夠閣臺的花盆,整個人都是面朝外頭的,掉下去肯定前身著地。」
「嗯,我知道了!」
陳長安默默記下,再換問題:「當時旁邊的其他官員難道沒有拉架,都任由他們兩個扭打?還有,二人喝了多少酒?有沒有喝醉的癥狀?」
憐憐回憶:「喝醉倒是不可能,因為我們牡丹樓的酒都是為調情不為醉人的,至于其他大人們嘛,他們倒是想拉架,但發展的太快。」
「畢竟誰也沒料想到起初只是有口角爭執的他們會動手。」
「好的,謝謝!」
一番答疑解惑后,陳長安再次看向老鴇:「麻煩給我例份昨夜他們中秋宴會點過的各種食物菜肴,以及酒水清單。」
「好的,陳大人!」
老鴇當即去辦,片刻后按照要求把整理出來的東西交到陳長安手中,他道過謝準備離開,臨走時對熙悅道:「多謝姑娘幫忙,在下還有事辦,待結束后再來致謝!」
熙悅眉目倏地晴朗:「陳公子還會來嗎?」
陳長安點頭:「等查清楚案子,會來的!」
說完徑直離開,熙悅端立在廊道,眉目幽然如煙的遙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輕揚。
丫鬟奇怪的問:「小姐,您不是想要見陳公子嘛,為什么不把他留下來呢?」
熙悅莞爾一笑:「你不會懂的,有他那句還會回來,我便知足了。」
說完一掃愁容病態,蒼白的面容再次浮動出健康與活力的顏色,原路返回房間,輕掩上門,再無聲響。
牡丹樓外,朱家文跟在陳長安身后邊趕路邊問:「三妹夫,接下來我們去哪里?還有,你為何要這份昨夜宴會上菜肴酒水的清單。」
陳長安邏輯分明的回答:「去州衙驗尸,尸體永遠是任何案件最有力的證明,現在我能夠肯定朱伯伯推鐵中流墜下摘星閣是有人陷害的,但操盤者具體是誰,有什么目的暫且不清楚!」
「至于這份清單嘛,我在想昨夜如果是單純的組織宴會過中秋,在安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