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長安與朱家文被傳喚到正堂的時候,上方主案坐的并非衙令趙明遠,而是知州馬玉麟,畢竟在青州他的身份最為尊貴官職最高,理所應(yīng)當。
再者,他答應(yīng)過陳長安,一旦找到有力證據(jù),會當著全青州官員的面宣布朱標清白,不能夠言而無信。
「沒錯,朱大人肯定是冤枉的,朱大人才不會殺人呢!」
「就是,趕快為朱大人申冤吶陳大人。」
「我也不相信朱大人會殺人,趕快開堂審理吧,給朱大人清白。」
公堂門口,青州的百姓們前擁后擠,振臂高呼,情緒異常激動,不難看出朱標在他們心中占據(jù)的地位和份量。
秦芙蘿,蘇婉秋,蘇婉青,蘇青棠,唐紅英同樣在公堂門口的人群中翹首以盼,畢竟對于朱標是否能夠洗刷冤屈,他們恐怕比任何人都要關(guān)心。
只剩條右臂的葉凜和譚叔同等人也在,一來是能夠見到青州官場的各個人物,方便后期相互配合尋回寶藏,二來純粹的好奇心,想要看看陳長安如何破案,證明所有人都親眼目睹的事實是假的。
公堂主案上,知州馬玉麟道:「開始吧陳大人,有什么證據(jù)盡管拿出來,只要能夠證明朱標的確是被人陷害的,我肯定會以知州身份當眾還給他清白的。」
「好,多謝馬知州!」
陳長安客套話結(jié)束后,安排人將停尸房中鐵中流的尸體擺放在公堂左邊,又把昨夜從河中撈上來的尸體呈現(xiàn)在右邊。
青州衙令趙明遠見況質(zhì)問:「陳長……陳大人,你這是在搞些什么呢,咋又整出來具尸體。」
陳長安倒也不藏著掖著,解釋道:「因為在這件案子里面,本身就有兩個鐵中流。」
「這……這怎么可能!」趙明遠提出質(zhì)疑,倘若不是因為陳長安的身份,他肯定會當場罵放屁的。
陳長安笑道:「凡事皆有可能,諸位大人聽我解釋完,倒也就不會覺得新奇了,有人呢不知因為什么,或許單純的朱伯伯之前得罪過他,有私人恩怨吧,于是準備在中秋節(jié)這天,設(shè)計陷害。」
「具體的計劃嘛,當然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最終令他成為殺害鐵中流的兇手,被逮進青州州衙的大牢。」
「什么?你說這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呵呵陳大人,你不能因為有烏衣衛(wèi)的背景,就在公堂上胡說八道吧?」
「當時檢校朗朱標在摘星閣上與參書鐵中流發(fā)生爭執(zhí)相互打斗,導(dǎo)致后者掉下去摔死可是我們親眼所見。」
「沒錯,難道陳大人的意思是,我們青州所有的官員都在聯(lián)合起來構(gòu)陷檢校朗朱標嗎?」
「聽說陳大人剛來青州的時候曾經(jīng)幫助檢校朗朱標頃刻間勘破了滯留半個多月的案子,的確是有手段,但對于大眾親眼所見的事,還是不要妄加推斷自作聰明,免得反被聰明誤。」
立刻有四五名在場的官員提出質(zhì)疑。
「肅靜!」
「啪!」
坐在主案的知州馬玉麟驚堂木重重拍打在桌,喝道:「吵什么,都在吵什么,認真聽陳大人說。」
「陳大人既然有方法可以證明,你們到時候只需確認證據(jù)是否有力即可,誰再嚷嚷滾過去。」
態(tài)度強硬,吐字如鐵。
陳長安則是置之一笑,從懷中拿出張紙,遞給距離自己最近的名青州官員道:「請這位大人看看,清單上面列出來的你們當晚在摘星閣宴會上點過的菜色,可是正確的,有沒有遺漏!」
官員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查案便查案跟菜色清單有個毛的關(guān)系,奈何知州馬玉麟端坐在上面,他只有硬著頭皮接過,隨便掃兩眼道:「對,沒錯,當晚我們宴會上點的就是這些菜!」
陳長安挑眉示意:「傳給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