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又把清單交給身邊的同僚,待看完,給出答案:「沒錯,是這樣的,一樣不落?!?
衙令趙明遠同樣點頭:「是的,的確如此!」
最后呈交到知州馬玉麟手中,他看完做出同樣的回答。
陳長安打個響指繼續道:「好,這個很關鍵,諸位既然都覺得沒有問題,接著我便推斷真相,構陷朱伯伯的真正兇手或許此刻在場,且聽我分析的對不對?!?
「首先,為了朱伯伯罪名的真實性,構陷者計劃讓每個青州官員都親眼看到他推人掉下摘星閣的場景,這樣的話就存在一個問題,朱伯伯該推誰,怎么推,而且要有個矛盾點讓兩人扭打起來,發生爭執才可以。」
「左右衡量之下,構陷者盯住了身為青州參書的鐵中流,因為他本人平日里口無遮攔,喜歡揭人短是眾所周知的,不會顯得異常,但有個問題,如何保證鐵中流肯定在宴會上與朱伯伯發生爭執,又如何保證發生爭執的時候死的一定是鐵中流呢!」
「經過思慮,構陷者知道不可能,因為他無法控制別人的思想與行動,于是,一條偷梁換柱移花接木的計劃應運而生?!?
「他先是殺掉鐵中流鐵大人,然后再讓同伙冒充假扮,出現在中秋宴會上,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各種挑釁言語羞辱朱伯伯,甚至于朱伯伯不動手的時候,主動出擊。」
「諸位難道不覺得奇怪,摘星閣里有各種凳椅盆栽,打斗過程中鐵中流為何偏偏要舍近求遠的去夠擺在外面窗臺的花盆來反擊呢。」
略作停頓,陳長安聲調猛然拔高:「因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夠到外頭窗臺的花盆來反擊朱伯伯,而是為制造出推自己掉下摘星閣的假象與條件。」
「接著,在假鐵中流尸首被送到州衙后,再偷偷換成早已被殺死的真正的鐵中流鐵大人。」
公堂門口的蘇婉青,秦芙蘿,唐紅英她們聞言花容不由一寒,感覺到莫名的可怕,事情的真相竟會是這個樣子。
「什么?」
「哈哈哈!」
青州官場的各個官員們則捧腹笑的肆無忌憚:「陳大人你是在唱戲嗎?這種故事都編的出來?!?
「就算有人冒充鐵中流鐵大人,他怎么會為了陷害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管不顧呢?!?
「是啊,為了陷害朱伯伯,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這正是假鐵中流的可怕之處,悲慘的是,他死后被主子拋棄,丟尸河中?!龟愰L安反擊回懟。
「陳大人,可有什么證據!」
在此起彼伏的嘲笑與質疑聲中,知州馬玉麟重拍驚堂木穩住現場并道。
陳長安反問:「馬知州,各位大人,以及當晚到過現場的捕快兄弟們,是否還記得鐵中流在摘星閣摔下去的時候,是背部著地還是前胸著地?!?
馬玉麟想了想:「我記得是前胸著地!」
其他的官員們同樣如是作答。
到過現場的捕快們回應一致。
「好!」
陳長安滿意的點點頭,喝道:「傳仵作!」
州衙的仵作打了個激靈,趕緊跑過來候命,陳長安讓他當場查驗公堂上兩個尸體前胸與后背的傷創情況。
得出的結論是自始至終躺在停尸房中的尸首前胸完整,后背創傷嚴重。
而朱家文背到公堂的尸首前胸傷創嚴重,后背完好無損。
陳長安嘹亮的嗓音回蕩在整個公堂:「諸位大人,試問,你們看到的鐵中流是前胸先著地的,可為何他的前胸完好無損,偏偏我與二姐夫找到的這具尸首,前胸有嚴重的傷創?!?
剛還叫囂不斷的官員們噤若寒蟬,不知該說些什么,甚至有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陳長安解釋道:「因為構陷者疏忽了傷創的位置,他殺真正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