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嚴祁身旁的幾人瞠目結舌,嚴川川更是瞪大眼睛,嘴張了半天都沒出一聲。
長寧城最為神秘的便是這嚴祁,前不久這嚴家二公子大病初愈,就不少人登門拜訪想搭上他這條線,可始終摸不清他的喜好,遞了好幾次拜門帖都了無音訊。
如今花燈會一出手亮相,令眾人心里打定了一個想法,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逃不過美人的軟香玉懷。
嚴川川下意識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探究的小眼神賊兮兮地瞟著,喚了句:“哥?”
自打她二哥蘇醒之后,脾氣倒沒怎么變,就是行為舉止令人琢磨不透。還養成了極度愛干凈的毛病。
雖然面上相處融洽,可整個嚴府私底下誰不知道他討厭女人!
“哥哥,可是覺得這姑娘舞得不錯,要不讓喜鵲帶她上來!?我們投了這么多花球,見一面、喝杯酒的要求也不過分……”
她順勢摸著線,努力的想討好嚴祁,卻遭到對方冷冷的視線。就像是寒冬中一襲涼風鉆入衣領,渾身打起個冷顫。
慕容熙和慕容安站的稍遠,位置恰巧錯開了嚴祁的視線,自然沒有見到這一剎。
只聽到了嚴川川背對著他們挑起的由走,一過腦子覺得這主意極好,想法不謀而合。
“小德子快去叫!”
扮作隨從的太監得令,轉身匆匆跑下樓梯。
此時裁判立在臺上翻著各家的木牌,結果顯而易見:“既然無人在投注,那么本次的贏家就是……”
“慢著!我投花滿樓一千兩白銀——”此話一出,引起不小的轟亂。
一千兩白銀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讓平常百姓過完三輩子都還嫌多。
來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出手竟如此闊綽?!
待眾人齊齊望去——
黑發玉冠,劍眉星目,尤其是腰間掛著拳頭般大小的玉佩更是罕見的琥珀藍牙,整個長寧城僅有的兩塊。
一塊在皇宮,另一塊于靖王府內。
慕容安同慕容熙相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神色,按輩分靖王是他倆的叔叔,于情于理都該問候一聲。
“參見皇叔——”
慕容復眼皮懶散一抬,他當時誰來了呢,連忙伸手擺了擺:“都是在外面,隨便打聲招呼便可,不用行禮,不用行禮~”
慕容熙見靖王都這么說了,大大咧咧收回了手勢,但慕容安確仍舊一板一眼的將請禮做完了。
“侄兒竟不知皇叔竟有如此大的雅興,還真是疏忽了!”他不僅規矩做的全,連說話都拿捏著分寸。
慕容安作為自己第三個皇侄子,為人溫和友善,處事又是沉著冷靜,但就是那種少年老成讓慕容復不得不升起戒備之心。
“三兒啊,瞧你這話說的!若按歲數來,我也只不過比你倆大了七八個年頭……”
當朝皇帝慕容博是慕容復的親哥哥,一早一晚正好差了二十個年頭。也得虧慕容復不爭不搶,才沒小小年紀在這后宮紛爭之中丟了性命,反而到現在混得個靖王的名諱。
“皇叔可說笑了,就算我比您大個七八歲,在輩分上還是得換您一聲皇叔~”
慕容復對此笑了笑,本就是個開玩笑的事,他還較真了起來:“你啊,就是開不得這些玩笑!行了行了,近日都是出來玩的,便不在說這些~”
他言行自由散漫慣了,最受不得宮里那些規矩,如今來燈會也不過是圖個熱鬧。
大老遠就瞧見自己兩侄兒在那酒樓上看得興起,尤其是那個沒見過幾面的嚴祁,今日更是刷新對他的印象。
一肩背挺括身著玄色衣衫的男子,現站在自己兩位皇侄身側,于容貌氣度上竟絲毫不顯遜色。
“你、就是嚴祁吧?”
男子泰然處之應下:“……我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