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發高漲的興致,全都因為眼前這一塊小小的石碑,甚至可以將西泉別院中種種怪異的跡象串聯在一塊兒。
商碧落锃亮的眼睛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吸進去,簡直是匪夷所思:“要不是我這瞎溜達,還不知道茅廁旁邊這塊用來掛犁耙的石碑來頭不小,看四平八穩的靈韻很明顯維系了整個院子……”
正準備再靠近了細看,可如廁的味兒實在太大,熏的她直捏鼻子。
能想到如此一個膈應人的地方,理應是個心思縝密的布局者,不可能會漏掉隱藏靈力這么愚蠢的錯誤,難不成又是一個引人入局的障眼法?
她佇立在原地,理智暫據上成。
‘是不是障眼法,要試了才知道!’
商碧落心里篤定,依依不舍地回望了一眼石碑,準備靜候晚上。
……
詩詞大會已接近尾聲,最終是關家少爺關青辭一票之差險勝陳子浩。
侍女在公布完結果后,將獎勵雙手乘上。
又言:“此次詩詞大會圓滿結束,各位大人花橋流水,已經準備了豐厚的吃食供各位休息~”
“沒想到還挺貼心的嘛!”
“正好我被折騰的有些餓,張大人,不如我們同去?”
“好好好——”
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說道走上岸邊的小道,有幾個明顯落后與他們的身影仍在猶豫,嚴祁就是其中之一。
伴后的侍女見還有人未同行,悄然折回至此,嬌俏的臉龐上維持著微笑問:“幾位是不愿同去嗎?”
嚴祁閉口不言,反倒身旁躊躇已久的周正南提出此時萬分掛心之事。
“今日小女隨我一同前來,如今應是流連于花園中未歸,可否帶我去尋上一尋?”男人臉上帶著一絲焦急道。
“大人暫且放心!別院會保證小姐的安全,暗中跟隨的丫鬟想必已經人帶去花橋流水了。”字里行間透露著訊息:有仆人寸步不離,換個意思也可以理解成——監視。
周正南未聽出他意,只當自己女兒沒事松了大半口氣,可內心的急切還是讓他步履加快,恨不得馬上飛奔到花橋流水。
“這兩位呢?”
侍女轉頭詢問嚴祁二人。
嚴祁一改態度,說辭之中故意帶上一絲疲憊。“恕在下久病初愈還有些不適應,不過些累了,歇一會,慢慢走不影響吧?”
對上男子飽含歉意的神態,侍女也沒有表現過于異常,只貼心囑咐道:“無礙~”
花橋流水的意境借鑒于背靠山泉,座臨花下。
一棵巨大的合歡樹伸展著枝椏繞過他們的頭頂,一側是天然石塊堆積的石壁,一泓山泉穿過合歡樹到了他們腳下的人工泉潭,另一側便是由磚墻堆砌而成的別宮。
再入內,兩邊排列整齊的桌椅早就人滿為患,縱觀全局只留下個陰暗冷濕的角落無人臨幸。
嚴祁領著嚴川川朝著角落的桌子靠了靠,眼尖的他早在入場就察覺躲在暗處商碧落,那露出的一截衣角是故意給他留著的。
坐正上身后,低聲響起:“你怎么在這?”
女人彎著腰從樹后鉆了出來,發冠和衣擺被樹枝戳得亂糟糟的,興許是等的久了,對他明知故問的問題十分不耐煩。
“請柬在你的手上,你問我?”
嚴祁詫異的表情毫不掩藏,恐怕是連她也未曾預料到此次安保竟如此嚴密,但轉臉又想到她黑著臉跑回來,就覺得頗為好笑。
“是我疏忽……害你白跑一趟。那現在是和我來討邀請函的?”
商碧落假裝聽不懂他暗含笑意的話,身子一縮席地而坐,整個人埋入男子的陰影之下完全看不到。
“看到了個好東西,正打算晚點走,倒是你們!一個詩詞大會,留下來吃?”
“……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