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邁,不勝酒力。早些時候喝的醉了些,如今這杯酒怕是再也不能下肚了——”
“我怎么不知邵大人酒量如此不濟?”慕容復眼角抽了抽,就差拍桌而起。
環(huán)顧一周,大部分人的酒水已經(jīng)下腹,也不算跌了面子。
“慕容復這招以退為進,為得是什么?”商碧落掰著手指神色厭厭,顯然‘邵恒’的出場不是她想看戲碼。
被問話的嚴祁抽出椅子下的軟墊,另坐于她一旁:“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做?!?
“不不不,只對了一半。”
趁著侍女送酒的間隙,她特意觀察過,剛剛上桌的這壺酒和原先的酒并非隸屬于同一種器皿,偏于銀制精細的酒杯。尤其是這股特殊的酒香,初聞是淡淡的桂花香,后勁上來是動物身上特有的麝香。
“他想做的事已經(jīng)都做了,你看啊這里有他想要的人,掌控他們就要做到悄無聲息,所以……”商碧落神秘一笑,挺翹的睫毛勾住了垂下來的碎發(fā),“吃食有問題~”
“吃食有問題!”嚴川川異口同聲答。
女子贊許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不得不說這小妮子確實有些長進,自從腦袋里什么個皇子拋諸了腦后就變得愈發(fā)聰明機智,人見人愛了。
聽到吃食有毒的嚴川川瞬間臉色煞白,恨不得將剛才所食全吐出來。
“嘔~嘔——”
迫于憐憫,商碧落打斷了她過于自殘的行為:“行了行了,沒必要再扣嗓子,這毒若是下了,還能讓你吐出來嗎?”
放下遮擋在面前的香帕,嚴川川擦了擦唇角:“那是什么?”
“妖血~”
女子锃亮的雙目盯著手中的酒杯發(fā)笑,三言兩語中透著可惜之意:“這點伎倆還敢拿出來顯擺?”
隨著她食指輕敲兩下杯壁,原本清醇的酒色開始變渾濁,漸漸凝出一滴比紅豆還小的珠子,酒杯晃蕩搖擺間不見潰散。
“這就是妖血?”
嚴川川嫌棄得皺眉,作勢要把手中的酒杯丟掉,卻被商碧落伸手攔了下來。
“現(xiàn)在不能動!”嚴祁見縫插針地提醒。
商碧落連出聲附和:“你兄長說得對!現(xiàn)在可不適合挑起高朝,萬事得沉淀沉淀慢慢來……”
不少人在酒香的誘惑之下接二連三的豪飲,在他們紛紛稱贊唇齒留香時就已深重陷阱。
“你看看那幾個老狐貍,雖然沒我們這么有本事,但也知道有些人的東西能輕易拿~”女子朝著關家和顧家的方向指去,他們面前桌上的酒杯同樣紋絲未動。
濃郁的酒香散去,幾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