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尉府,坐在馬車里掀著車簾看罷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老董便美美地向后一躺,感嘆道:“這才叫生活啊……”
每天工作不到一上午,下午愛干啥就干啥,既沒有996,財富也早已自由。
即便是做事,自己也只負責提綱挈領,具體的細節全交由屬下去干,干不好還能修理他們。
有事兒秘書干,沒事兒干……算了,還是放過他們吧。
除了生命有點危險,別人可能一刀或一戟捅了自己外,真沒什么不滿意的了。
想到這里,當下就想小憩一會兒,養精蓄銳:待會兒,可是要去見熱情奔放、來自西域的小姐姐呢。
眼睛剛剛閉上,便聽到外面一陣吵鬧聲,馬車的速度也減了下來。老董不悅地掀開車簾,問道:“怎么回事兒?”
“回董君,前面……好像有人在酒肆爭吵。”
小黃門果然靈醒,已派人打探了一番:“那家酒肆還正是董君……呃,對,投資咱府中庖廚兒子開的。”
“聽說有人吃飯不付錢,雙方起了爭執引來百姓圍觀,結果堵住了道路。”小黃門說完,當即又道:“奴婢這就派人前去驅散。”
“驅什么驅,老夫喬裝出行就是不想擾民。”說著,老董便下了車,道:“再說,有熱鬧干嘛不瞧?”
然后仗著四百多斤魁梧寬厚的身形,輕而易舉擠過人群,美滋滋地當起吃瓜群眾:嚯,這瓜還量大包熟。
當事人跽坐在酒肆大堂,案幾上擺滿了層層疊疊的盤子,可見食量很是驚人。尤其那威猛魁梧的體型,讓人不由眼皮一跳。
一臉硬實的古銅色,亂蓬蓬的頭發隨便在腦后扎了個大結。
臉上全是漆黑剛硬的短須,毛茸茸地露出一雙虎目。此時眼中火光跳躍,顯然正在極力克制著胸中怒火。
大冬天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皮裘,透過微敞的皮裘,隱約還能看到兩塊硬邦邦的胸大肌。肌肉盤虬的手臂哪怕有皮衣遮掩,也擋不住蘊含著的無窮力量。
一拳下去……老董估摸自己哪怕有脂肪的緩沖,估計也會在蕩起一圈脂肪漣漪后,肋骨斷裂,半死不活好吧?
“好……讓人眼饞的身子!”滿眼羨慕的他摸著肚子,想著一年后能有人家一半健美的身材,就心滿意足了。
偏偏府中庖廚的那傻兒子,還在旁喋喋不休:“客官,咱福泰樓向來奉顧客為天,價格公道,服務熱情。您來這里用餐,小人不曾慢待吧?”
“嗯……”巨漢悶悶點頭。
“吃飯付錢,天經地義,您用了酒樓這么多的飯菜,又不給錢結賬,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某家不是想賴賬,只是……”巨漢似乎想解釋,最終還是閉了口,顯然不善言辭。
“客官您要這樣,小人就不得不……哎,汝要作甚!”庖廚兒子剛說到這兒,猛然就跳了起來。
只見巨漢默不作聲,從身后拿出一捆麻布,‘當啷’一聲放在案幾上。麻布震動下,露出里面開刃的鐵雙戟。
“你,你可別亂來啊,如今朱校尉執掌司隸治安,你這樣可是十分不明智的!”
庖廚兒子邊說便往后退,又慫又剛的樣子像極了愛情:“而,而且不怕告訴你,小人上面……也是有人兒的!”
“汝上面有什么人?”看到那雙鐵戟,老董眼皮又一跳。
大步走入大堂后,對著庖廚兒子詭魅一笑:“難道晚上連那點力氣都懶得費,還需別人在上面自己動?”
“在上面,自己動?”
吃瓜群眾紛紛一愣,反應過來不由哄堂大笑。其中一些小媳婦兒、大姑娘聽了,更是俏顏緋紅、輕聲啐罵。
罵歸罵,腳步卻是一點沒動,甚至耳朵還豎得更尖起來。
“太?……”看清來人是老董,庖廚兒子當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