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卓,愛民如子
“繡衣使
聽聞這三個字,邢華的神色立時變了。
解下腰間白圍裙扔在一旁,睥睨地看向于夫羅等人:“想不到單于竟然也知,董公麾下繡衣使”
延續了武帝時特使專名,今日又繼承了老董赫赫威勢的繡衣使,代表的是大漢朝廷意志。此時邢華一番話輕輕說出來,一股滔天的威嚴肅殺竟是從身上噴薄而出,霎時充盈整個帳篷。
于夫羅等人感受到了這種威壓,舔刀的去卑都差點不小心傷了舌頭,趕緊放下后問道:“那,那你究竟是不是繡衣使’
“既然你們都猜出來,這戲我就不演了。”
邢華微微一震身,四十五度角側向于夫羅,傲然道:“不錯,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漢室軍統,和太尉府雙料高級特工,繡衣使什長,代號
說著一摘頭上的伙夫帽,大聲道:“穿山甲!”
于夫羅、呼廚泉、去卑三人不由一怔,神色大變。身后的匈奴勇士,也感受到帳篷內氣壓變化,猶豫著該不該上前
“繡,繡衣使大人此番前來,可是董公有事要告知我等”少時過后,呼廚泉的語氣也變了。
上次在孟津戰場,他最先看到呂布的勇猛:那般一人便敢獨闖敵營的風采,窺一斑可知整個董營大軍的勇烈,絕非袁紹這批草頭兵可比擬。
倒是去卑,還想強撐一波,道:“就算你是繡衣使又如何....如今身在我營,要殺要剮還不是我等一句話”
已主導了氣勢的邢華,卻不屑道:“哼,一碗雞湯都不敢喝的怕死之徒,還需在下前來,太尉真是高看了爾等!”
“不錯,我孤身入爾等這暗營,肯定會死。但爾等若敢殺了我,全營上下一萬余人也白想活著!’
說著向南方一拱手,大義凜然地道:“陛下,董公太尉,這幫匈奴人冥頑不靈,仍不遵王化?!?
“今日我死則死矣,還望太尉大軍踏破孟津后,直搗南匈奴王庭,殺光這些異族蠻夷,以絕我大漢臥榻之禍!”
“哈哈哈哈!
言罷狂笑不已,聲震篷頂。
可他越是囂張,于夫羅等人卻越不敢輕舉妄動。相反,于夫羅沉默了片刻,還換上恭敬的語氣:“太,太尉當真有心重整匈奴一部
“那是自然!”邢華當即回復,慨然道:“袁紹逆賊,不過想著禍亂漢室,以達他不可告人的叛逆目的。”
“太尉卻要光復漢室,首要便是收復司隸一地,進而北上平定并州。爾等莫要忘了,太尉曾經可是并州刺史,又豈能對并州一地動蕩混亂熟視無睹”
不知不覺,雙方的語氣都緩和了一分,有種不用言說的默契開始緩緩滋生。
去卑隨后便試探道:“那太尉對付我等匈奴的態度,當真要斬盡殺絕”
“呵
邢華冷笑,道:“是否斬盡殺絕,不是由太尉決定,而是由爾等決定的?!?
“我等
三人不解。
“爾等若心向漢室,同太尉一道鏟逆除奸,太尉自然非但會幫爾等奪回應有的位子,更會澤披匈奴,一視同仁。”
說著,冷厲看向三人:“可爾等卻與逆賊同流合污,胡作為非!太尉自會認為爾等狂悖無禮,已與袁賊一般無二。”
“既然選擇做太尉的敵人,對付敵人自然要斬草除根!否則,還要等著你們壯大起來后,再報復回來么’
于夫羅等人瞬間沉默,對視一眼,明顯都在權衡思量。
最終,還是去卑開口:“你,你一番話倒是有些理,可空口無憑,又讓我等如何相信”此時,邢華才從袖中掏出一卷帛書,道:“此乃太尉向陛下請來的一道制書,言明只要爾等誠心向漢,便可既往不咎?!?
“天子的制書,代表何等意義,不用我多言了吧